“如何這麼痛?”她鼓著腮幫子,往手腕上吹氣。
“嗯……”一聲悶哼從她的慘白的唇角逸出,手腕痛得似要斷掉!
他眉頭又皺了皺,唇角抿緊。
他微微側臉,長眉微揚,徐行到了桌邊,輕一抖袖子,倒了碗茶,端回給青鳶。
“你起碼已經服了一個月,這幾天恰好毒發。”他深深看著她。
迷含混糊中,似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弓著腰,在她耳邊小聲說:“喝湯,快喝湯,喝完了就甚麼都忘了。”
“你睡了三天兩夜,力量還這麼大。”他站直腰,緩緩開口。
“啊?”青鳶愣住,傻呆呆地眨眼睛。他這意義,她還真的見過他了?甚麼時候的事?莫非真是和他一起穿來這裡的?
她夢到的那些,是她宿世嗎?她不是喝了一碗雞湯死掉的嗎?為甚麼有人拿刀剖開了她的胸口,取走了她跳得有力的心臟?
“你叫甚麼名字?”青鳶躊躇了一下,小聲問他。
她的手打在他的扳指上了!
“我睡這麼久啊。”她撫了撫額頭,眼神有些蒼茫地看他。
“中毒?”青鳶一愣。
“女子當矜持。”他的視野落在她的手指上,眉頭微顫一下,隨即偏開了臉。
“你睡吧。”他神采有些丟臉,回身就走。
一個月,恰好是她從曼海解纜時中的毒。暴虐的上官薇,到了現在還想要她死!
他擰擰眉,沉聲問:“你真不記得?”
“餓嗎?”他低聲問。
腦筋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畫麵,彷彿她躺在病床上,有人用手術刀劃開她的胸口,把她的心臟剖了出來……劇痛讓她不斷地尖叫,翻滾,直至痛到麻痹,渾身抽搐。
“笑一笑,十幼年,你總擺出麵癱的神采,會老得快。”青鳶撓撓脖子,坐了起來,低頭往榻下看,冇瞧見她的鞋。她皺了皺鼻子,抬眼看他,“我要喝水。”
青鳶明白過來,小臉頓時脹紅,如同能滴出素淨的花汁來。
沉默了一會兒,她小聲問:“為甚麼對我這麼好?”
“我現在好了嗎?”她揉著心口問他。
青鳶捧著茶碗喝完,一抹唇,向他伸謝。
“你如何會中毒?”他探出長指,抹掉她唇上的茶水,沉聲問她。
為甚麼要忘?為甚麼要她痛到這般程度?她怒了,揮掌惡狠狠打去。
“喂!”青鳶從速跳下榻,扯住了他的袖子。
“如何,真想與我共枕?”他轉過甚來,語氣不善。
緩慢睜眼,隻見城主正眉鎖深川,手臂攔在胸前,深遂的眼神緊盯著她。她吸著冷氣,把手縮回麵前看,手腕紫紅腫起!再看他的手,拇指上的扳指泛著幽幽的綠光。
“你……”她躊躇半晌,小聲說:“莫非,你和我相過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