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早晨必然冇吃東西吧。”他竟笑得愈發輕巧,蹲下身,撿來一些乾樹枝,鋪上一層厚厚的乾落葉,用火石生了火,坐在地上衝鄭媱勾了勾手:“坐過來。”
“換臉?”他麵上還是掛著春日般融融的笑意,堂而皇之地伸出兩指捏住鄭媱的下巴,左搖右晃地來回打量:“換臉的主張,是長公主出的吧。”
“我不能奉告你。”
鄭媱訥住。
“唉——”江思藐感喟了一聲,停下腳步倚上一根修竹,嘎——林葉颯颯,修竹往下彎了一彎,他抱著臂打量她:“孤單了這麼久,終究等來一個主動找我的人,想不到,卻不是為了我而來。”遂回絕鄭媱說:“小娘子,對不起,我不能幫你。”
江思藐又神情莊嚴地彌補說:“可彆會錯意了,不是要你現在以心相許,我要的美民氣,是剖開美人的胸腔,拿出來的美民氣,要活的,要仍在搏動的。”
話落接上曲伯堯淩厲的目光:“把墓碑拔了。”
江思藐走在前頭,瞻仰頭頂的一鉤彎月,放浪形骸地吟道:“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我冇有想到你竟是如許的人。”
鄭媱哪有阿誰心機去瞭解他的表情,隻追在背麵不依不饒地、嘰嘰喳喳地懇求他:“我但願你能幫我。”
“你有甚麼要求固然說,我不怕。”
月光搖落一地婆娑的影子,雙人踏枝前行,沉寂的夜晚,隻要迭在一起的腳步和穿林的風聲。
“太荒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