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他一個俯身將她賽過在馬背上，敏捷策馬向前奔騰，一手握住她一手用劍抵擋。

他唇瓣烏青，瑟瑟顫栗著：“我們先出去！”

棕馬本身漸漸地走動起來，她忙握住韁繩，鼓勵它帶她歸去，它彷彿是聽懂了，小跑了一段間隔就奔馳起來，垂垂地，她瞥見了紅色的米囊花，棕馬之前已經帶她出了花穀。

腹部？鄭媱聞言去看，那些木偶人的腹部如開了個“屜盒”，周遭有斧斫的陳跡，就在此時，那“屜盒”俄然抽起，張出了一個血盆大口，甚麼東西嗖嗖地飛出，流星般麋集地向他二人射來。

“灝？”

他還笑，多麼卑劣的人。

“媱媱——”他一聲大吼，在地上滾了個圈，爬起來奔疇昔將她撈起來，腦袋裡仍然嗡嗡作響，她晃了晃儘是灰塵的臉，轉頭瞥見身後倒地吐血的銀鬃，緊緊將他抱住，嗓音驚駭沙啞：“我冇事……”

聽他發言的語氣如常，她稍稍放鬆了些，心口一軟：“你如何出來的？”

翻身上了馬。

絞磨動手中的兩顆夜明珠，他唇角緩緩向上彎起：“去奉告她，讓她好生籌辦著，時候留意著一對男女……你跟她把他們的景象描述一下，待那二人入堆棧時，叫她務必當著世人的麵喊他一聲：太子殿下……”

“是前人佈下的構造，被我們觸著了，你看他們的腹部。”

“王爺，他們在米囊花穀中伏了……他受傷了，傷勢不清，剛出穀一度墮入昏倒……天亮後他們渡河穿過了樹林，現在已經身在盛都的邊疆小城滎澤了。

滿是木偶人，將他二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發展了百餘年的荊木雕成的木偶人，一個個的，眼鼻口皆栩栩如生。

……

“你哄人！”她推開他，心疼地去查抄著他身材上的傷口，他不讓她的手靠近，隻說冇事。

眼底嗜殺的腥氣吼怒，他執劍立起，她亦跟從他站起，木偶人垂垂圍堵上來，黑壓壓的連成一片，腹部的木板聲動，內裡的利器已蓄勢待發。她絕望地伸脫手臂，抱住他的腰身：“灝，看來，我們兩個要死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