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重妃被禁足的第二日,早朝後,源止並冇有拜彆。而是折回,來到了紫琦的書房。紫琦放下筆墨,訪問了他。
“那殺死一個妃子,讓另一個妃子禁足,這就能讓陛下禦駕親征嗎?”劉奕想不通這火線與後宮有甚麼乾係,忍著一絲笑意道,“就為了這個,那您還真是大張旗鼓啊。要讓陛下禦駕親征,我們極力上諫就是。大不了差一個我們的人,到火線再做點手腳,連深得陛下重用的征還將軍都能扳倒。”
看著對方毫不在乎的神采,劉奕內心有些涼意,但也隻是一閃而過,“殿下真是風雅,這麼忠心的侍衛,也捨得讓他自裁。”
“將軍做事我天然放心。”源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爪形的兵器我交給了奈菲爾貴妃身邊的侍女,阿誰契丹女子。”
劉奕眼眸俄然瞪大,將大腿拍得更響,哈哈笑道,“哦,我就說嘛,嚇死老子了。還真覺得那小子被狐妖給弄死了呢。”
源止搖了點頭,“或許真的是出錯哦。不過她確切給了我一個好主張。”
“昨日化忌一事,臣並不知情。他或許是被人操縱了,或許……”源止說到一半,俄然停了下來。
“是啊,但是民氣就是這麼險惡,我隻要略給恩賜,她便承諾了。連迷/藥都是她本身籌辦的。”還很年青的源止,已經對人道的善惡深有體味,不免輕視一笑。
劉奕略思路了一下,俄然想到了甚麼,驚奇道,“你讓她殺了奈菲爾貴妃?”
“還請陛下恕罪。”源止進入書房後,並無二話,下跪行了大禮。
“冇甚麼?”源止點頭。
“殿下可彆賣官司了,快說給老臣聽聽。”劉奕有些迫不及待了。
“哈哈,命這東西,是最玩弄人的。”劉奕拍了拍腿,無情的笑著。
“隻如果有代價的,冇甚麼好捨不得的。”
源止說著頓了頓,略歎了口氣,“不過很不幸啊,水月女人並冇有比及當時候,就在不久前墜井死了。化忌悲傷欲絕,我就略說了兩句話,他就記恨上了貴重妃了。”
紫琦略一驚,趕緊將他扶起,“恕罪?恕甚麼罪?”
劉奕不消思路就曉得,當時禦駕親征的發起必然會遭到反對,“殿下方纔即位,朝綱不穩,確切要留在長安城裡主持大局,不易親征。”
劉奕點頭,當真道,“記得,這兵器設想得奇特,又要做得隱蔽,我還是特地找了一個病篤的老鐵匠做的。做完就把他給辦了,這個殿下放心。”
“兩個月前,慕容衝再次反叛,騷擾我們北苻邊疆。我當時就成心讓陛下禦駕親征,但是卻遭到張學士的激烈反對。他是三朝老臣了,名譽大,我諫不過他,陛下也就派了征還將軍出去。”源止握了握拳,眼中暗淡不定,緩緩開口,“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固然大要上他們友情普通,但背後裡已是聯絡多年了。他體味這個用兵滑頭的老狐狸,而那隻老狐狸更體味大要磊落虔誠,實則無情陰鷙,手腕凶惡曆辣的。
他終因而要坐不住了,他到底還是要罷休一搏的。隻如果他想要的東西,他就必然會拿返來。
“那也是殿下您高超啊。”明白奈菲爾死於一場卑鄙的手腕,劉奕冇有一點可惜,反而笑著誇獎對方。轉念又想到本日的事,忙問,“隻是,這化忌一事……又是如何回事啊?莫非有甚麼催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