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點頭，苗錦依怠倦地說道：“如果再不說，這輩子再也冇機遇。惜語姐，碰到你，真好。黎昕，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到達病院，花惜語緊緊地握著談煜祺的手，臉上帶著擔憂地問道：“煜祺，錦依真的傷得那麼嚴峻嗎？”

驚奇地看著她，花惜語的眼裡儘是錯愕：“錦依？不，不消。煜祺已經找到情願捐贈的人，隻要等阿誰患者歸天，我就能規複光亮。錦依，你不消捐贈。”

聽著他的答覆，苗錦依悲觀一笑。她還想再說甚麼，卻已經冇有力量。心口像是要炸裂，她曉得，她的大限到來。望著麵前的他們，苗錦依的目光終究定格在黎昕的身上。

始終待在角落裡的黎昕走上前，看著她的氣味越來越衰弱，黎昕握著她的手，歉疚地說道：“錦依，對不起。”

想起姥姥，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著。哽咽地看著天花板，苗錦依悲傷地說道：“我怕是，見不到姥姥。惜語姐姐，你能幫我，把我的骨灰……送歸去嗎？我想回到故鄉，落葉，歸根。再幫我跟……姥姥說句對不起。”

花惜語握著她的手，有些難過地說道：“如何會產生這類事情？錦依你彆放棄，指不定另有但願的……”

黎昕用力地點頭，撫摩著她的頭：“好，我承諾你。下輩子，我必然好好愛你。”

聽著她的聲音，苗錦依緩緩地展開眼睛。顫抖地看著她，苗錦依吃力地開口：“惜語姐姐，你終究……終究來了。方纔我還……還擔憂，會等不到你。”

伸開嘴，苗錦依望著他，無聲地留下最後一句話：“下輩子，再見。”

淚水終究忍不住在花惜語的臉頰上流淌著，靠在她的手臂上，花惜語哭著說道：“孩子，你如何那麼傻……”

“不，這些話你最好親身跟你姥姥說。”花惜語當真地說道。

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花惜語彷彿能看到她的痛苦。“你不需求為我做甚麼，我一向也把你當作mm對待。你是個好女孩，真的。”花惜語必定地說道。

身上的力量不斷地消逝，苗錦依感覺本身越來越衰弱。“我曉得，我快死了。惜語姐姐，感謝你。我從小……冇有兄弟姐妹，碰到你，我一向把你當作姐姐對待……也感謝你，一次次地幫……幫我，讓我有家人的暖和……姐姐，我想，為你做件事情。”苗錦依緊咬著嘴唇，儘力讓本身彆那麼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