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又對微微有些驚奇的如蘭道：“你不是讀過很多書嗎？可讀過一本叫《萬物發源》的書？那上麵說：陽光可催生萬物，亦可殺死一些藐小得我們看不見的小生物，那些小生物憑藉在我們的皮肉上、衣服上、被褥上，越聚越多，就能讓人抱病，若不時曬曬太陽，病痛天然就少了。你看男人們都比我們女人安康，那也是因為他們經常在外馳驅，有機遇曬到太陽的原因！”

紅葉滿臉通紅，卻又無可耐何，隻好抿著嘴兒陪笑，扶了媚娘進房。

想了想，讓翠喜翠憐帶著往三奶奶寧如蘭的幽蘭院走來。

媚娘點頭：“不消，剛纔你也碰到我的手了，暖反麵緩？外邊陽光好著呢，如蘭應當去曬曬太陽！”

媚娘看著廊下擠擠挨捱上百盆不下五六十個種類的蘭花，想像著暖房裡的另一番景象，不由得點頭笑道：

“真的？”寧如蘭信賴了，“我卻未看過那一本書，大嫂手上有此書麼？也借我看看！”

舉目四顧，媚娘隻看到兩樣東西入眼，琴和書。

“真是可惜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廊下，媚娘轉頭笑著問：“瑞寶和瑞珠，與瑞雪是同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過的？”

瑞雪躊躇了一下，頎長澄明的眼睛打仗到媚孃的目光，下決計般輕聲道：

紅葉怔了一下，忙俯身施禮道：“大奶奶饒了奴婢罷，奴婢錯了……”

等待在門口的婆子打起暖簾，媚娘伸手拉了紅葉，咯咯笑道：“瞧你這委曲模樣，本就是我先說的，你隻是順了我的話，錯在那裡了？我咋你玩的！”

寧如蘭由錦書扶著，從榻上漸漸下來，笑道：“瞧大嫂說的，我這平生隻除了書，冇有彆的所愛，東配房書房是三爺常去的，我隻幸虧寢室裡放些書，順手拿來看。”

幽蘭院不大，是個小巧精美的四合院子，東西配房各帶有耳房，正中上房略高出兩邊配房，環抱院子的抄手遊廊下，儘是從院中搬移上去的盆栽蘭花，在院門口驅逐媚孃的紅葉笑道：

房裡傳來寧如蘭的聲音：“大奶奶來了嗎？還不快請出去！”

“三奶奶最愛蘭花，下雨下雪，彆的不管，先顧著彆讓蘭花遭殃。大奶奶看廊下的蘭花多未幾？可不止這些呢，東配房後邊拐角處搭了暖棚，那邊麵滿滿鐺鐺，全都是名品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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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看她含笑盈盈，臉頰出現兩朵紅雲，不由內心一動，指著她道：

紅葉看著正房暖簾，輕聲笑道：“可不止我們奶奶是花癡，三爺也是呢……”

“我曉得了，你不消送了，回吧！恒哥兒此時不知好了冇，我得從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