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那三人的背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苗條的玉指,拿著那支滴血的簪子,披垂著發,如同天國的惡魔那般靠近。
“公主,本統領必然好好心疼你!您是高貴的公主,就該被人寵著……呃!”
可恰好這身子太不爭氣,酥軟的連手也抬不起來;便是拚儘儘力,也定然傷不了他分毫。
她搖擺著身子站起,雙手極力撐著桌沿,眼神有些許恍忽,“我試著有些頭暈,就先歸去歇息了……”
窗戶被人翻開,本來暖意融融的屋子透進一絲微涼,倒是讓蕭來儀舒緩了半晌。
這氣味她再熟諳不過,一聞便知。
“人間美人啊……”
他冷嗤一聲,抬手打翻了一旁不起眼的精美香爐,“西域的催情香,你冇見過,中招倒也不算奇特。”
“四皇姐,我們走吧。”景雲和笑著起家,“五皇姐睡著了,我們去找她宮裡的人,來接她歸去吧。”
幾人話語一頓,看著床榻上可謂豔絕的女子。
溫熱的血讓她體內的躁動更甚;她擰著眉頭,乾脆利落地拔出簪子。
不過固然老套,卻非常合用;女子如果失了貞,不管是何人都會鄙夷鄙棄,哪怕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
小宮女躡手躡腳地走開;隻是待了好久,都冇有人接著到來。
這一起,她不曉得還要殺多少人。可揹負了這血海深仇,便再回不了頭了。
“解藥給你喂下了,待會人來瞭如何解釋,你本身看著辦。”
“我隻是冇想到,在這香的影響下,你竟還能如許判定殺人。”景珩微微勾唇,陰霾的神采可貴帶上一抹笑意,他笑的邪魅肆意,小指勾起了蕭來儀的髮尾。
景舒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懷美意的悄悄拍了拍蕭來儀,低聲輕喚,“五mm?五mm如何睡著了?五mm!”
“嘖,本殿送你的禮品,可不是讓你如許用的。”
蕭來儀討厭地踢了鞋,赤腳走在冰冷的暖閣。她笑著哭,望著屋頂的眼神儘是浮泛,喜怒交雜,如深淵般不成窺見,一襲白衣的少女站在暗中當中,早已看不清銅鏡中的本身。
她髮絲混亂,微微遮住了一隻眼睛;那丹鳳眼帶著寒冰般冷厲,讓民氣底發寒;又帶著幽深的死寂,彷彿看上一眼,便被拽入深淵。
三人已經被這副模樣嚇傻;剛纔殺人那般利落,乃至比他們還要判定。
“你小子懂不懂端方,如何也是我們統領先來……”
未等她說完,便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沉甜睡去。
熟諳的聲音,讓蕭來儀眉頭緊皺。
看著李統領冇了人氣,筆挺倒在地上,三人嚇得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那抹鮮紅濺在她臉上,倒是減緩了那份炎熱不安。
“怕甚麼,毀了她的純潔我們就走,陛下為了袒護本相,這事隻會不了了之。”
“那…”本來惶恐擔憂的聲音更加肆意妄為,“那,部屬就不客氣了!”
“李統領,這但是公主啊!”
蕭來儀笑著應下,“這茶公然好,隻是……”
她曉得,那雙手,自從決定報仇之時便再不會潔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