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最正視父親、最戀慕將士的將軍,從藐視著她長大馴良的鄭伯伯,為何如此對她蕭家!!
“橋歸橋,路歸路?”蕭遙心間如針紮般,五年真情,兩小無猜郎情妾意,便在危難時候等來一句橋歸橋,路歸路?
她狠狠的嘬了口口水,“我們亦澤也說了,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莫再膠葛不清!”
“她彷彿瘋了。”
蕭家誓死保衛家國二十年,每一筆賬款都清清楚楚,如何能夠發賣兵器通敵叛國!此中定然有曲解!
“鄭伯伯,我求你奉告我,謀反的罪證為何會呈現在我蕭家!為何我家,會滿門抄斬!”
“狠狠的打!打死這個掃把星,蕭家有明天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趁便再奉告你一句,你父親是獲咎了朱紫,是鄭德將軍和我們家亦澤結合奏書;我們亦澤,從未對你支出真情!”
“賤丫頭,這副模樣做給誰看?”容母揮了揮手,三個侍從上前,霸道的拖著蕭遙的手腕,生生拽的胳膊脫臼。
隻是在蕭遙看來,是那般的虛假。
更錯在,不與家人共赴鬼域。
侍仆糾結著拿出一把匕首,“讓我告結束這瘋女人!”
“憑你,也配求我?我但是探花郎的親孃!將來是要享太廟的!”
可屋內,內侍陰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安平縣,玄武虎帳。
本來所謂的朱紫,竟是他嗎?
她雙目浮泛,忽的無聲大笑倒在地上,任憑鮮血染過她白嫩的麵龐;現在的她,瘋魔如身在天國的惡鬼。
本相未明,大仇未報,她有何顏麵麵對父母和哥哥!!
“蕭副將,陛下念您保衛家國二十年,特地恩賜您一個慾望;您另有何夙願,咱家可幫您實現。”
“鄭伯伯,我隻要一個本相,奉告我…”她近乎絕望的祈求。
頃刻間,官兵踏破了那間平淡的府邸;屋子裡被翻出成箱的白銀和兵器;曾經的家,一片狼籍。
獲咎朱紫?他們蕭家循分守己,如何會獲咎朱紫?
是啊,她錯了。
“滾蛋!”容母嫌棄皺眉,猛地踹向蕭遙的胸口,滿麵猙獰暴虐。
她蕭遙,就算死,也不該現在死。
“你如許的罪臣之女,也配肖想亦德?”她嘲弄的笑著,關上了容府大門;臨走前還不忘叮嚀。
他是新中的探花郎,定能在陛上麵前替她蕭家伸冤!
隻是頃刻間;蕭遙那雙浮泛失神的眼睛,刹時瞳孔驟縮;她忍著雙臂脫臼的疼痛,狠狠反製住侍仆持刀的手。
二皇子景珩她略有耳聞;他是諸君最好候選者,表麵溫潤如玉的公子,卻手腕暴虐專斷專行。
“荒唐。”
“憑你宵小之輩,也妄圖殺我?”
可未曾想,她狼狽的趕到容家,卻隻要一紙退婚書。
“我的命,是父親用二十年軍功換的,我得活著!”
“阿遙。”鄭德開口,目光是那般高高在上而疏離。
“奉天子令,蕭副將囤積銀兩發賣兵器罪屬通敵,賜滿門抄斬!”
“伯母!”那是蕭遙第一次,彎下膝蓋;曾經英姿颯爽的將門之女,從未向任何人下跪過;現在,倒是如此低到灰塵般寒微的祈求。
“當年是我,將你父親點兵為將,我怎忍心看他如此了局!”他痛心疾首,雙目模糊發紅,看上去一副肉痛至極的模樣。
蕭遙狠狠咬動手腕,氣的渾身顫栗,雙目因為氣憤和痛恨染上了嗜血的紅;她想過沖下去,蕭家家聲骨,從不做逃兵,她要跟家人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