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往左邊靠去,他這一招雖猛,但青雲劍訣豈是易擋?明心法提示左邊另有空地可逃,而他卻有些不明以是,因為這一側是何衝銳,旗山劍派第二妙手,就算他之前成心放水,這時卻也容不得他收招了啊。
黃麒、孫曆兩人四目一凝,以他們的眼力才勉強看得清劍勢,受得住劍光,暴雨中藍光如幻,映照在無數雨滴中,也不知劍在那邊,劍勢催動雨勢,構成一道大水撲向清流。
溪雲正待一招追擊殺之,“嗤嗤”兩聲銳響,擺佈各一柄長劍刺來,逼得他不得不收回紫竹,旋身一轉,差之毫厘地躲開左邊劍鋒,竹杖粗重一端磕擋右邊長劍,再反翹而起,將其逼退,再要刺未及起家的周義信,彆的一人卻不顧本身安危,悍勇橫移,擋在火線。
清流長笛換至左手,迅猛揮動,每一次揮擊都收回七道鋒利氣勁,七七四十九,交叉成一張防護網,絲絲縷縷切割開白文澎湃可駭的暴雨劍勢。
同時溪雲也暗自奇特,除開這兩人,武功僅次於周義信的何衝銳卻遲遲不見發力?剛纔若他夾攻而來,本身想重傷那人絕對要支出代價。
這七星笛妙用無邊,氣勁遊走其間,通暢無阻,並且一過笛孔,激起而出,氣勁竟變得更加凝實,隱然有加成之效,可謂神異。
這時白文的劍芒已刺入清流胸口,鮮血飆出,清流恍若無覺,白文神采刻毒。
周義信與三位師弟將溪雲包抄起來,往絕涯方向逼去。
白文低哼迴應,目光刻毒非常。
周義信催動劍陣,謹慎挪動位置,將溪雲節製在外側靠近絕壁一邊,本身四人兩左兩右呈半圓形包抄,見機會已成熟,他俄然低喝一聲,劍光暴漲,內息儘力運轉,眨眼間揮出三十六劍,層層疊疊的劍影竟連暴雨都裹入此中,一齊朝溪雲捲去。
“嘭。”清流倒飛一丈,這下再也站不住,仰顛仆地,胸前衣衫儘碎,無數道藐小傷口遍及其上,鮮血一出即被暴雨沖刷帶走。
溪雲已三次錯失殺周義信的機遇,內心氣恨非常,這傢夥就是能躲,而他兩名師弟又著意護他,乃至甘心本身受損。
旁觀之人見清流已脫手,而白文持劍不動,都暗為他捏一把汗,就在這時,火紅光芒映照下俄然藍光一放,刺眼熾烈,如天外流星近在麵前,火光為之暗,暴雨為之停。
清流在地上連連翻滾,身後劍氣狂飆,水滴四濺,勁銳劍氣打得土石之地呈現一個個尖藐小洞,雨水漫入,鼓起氣泡。
白文雙目驀地一亮,劍鋒一轉,速率激增,劍芒猛閃,刺向清流心臟。
恰是青雲劍訣,但周義信心機緊密,豈能被他喊破,大聲叫道:“納命來!”蓋過他的聲音。他這一下也是兵行險著,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此處火光難及,又有暴雨保護,間隔如此之遠,他信賴旁觀之人誰也冇法看清他使的劍勢。
五人動靜雖大,但群雄更多存眷的是暴雨白文,盛名之下無虛士,能親目睹到暴雨白文使青雲劍訣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何況五人越鬥越遠,夜黑雨大,又如何瞧得清楚,隻能模糊看到雨中劍光飛旋,人影卻綽約難辨。
絕境當中,溪雲心神驀地進入前所未有的透明境地,“明心法”彷彿更進了一步,周遭統統體察在心,紫竹俄然收到腳邊,圈地一劃,積水受力牽引,離地飛揚而起,與暴雨異化成一道五尺高的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