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文聽得逼真,伸手來接:“那景文便代妹子收下了。”
顧適宜纔到她麵前,曉得爹孃就在身後,一時還發作不起來,隻能瞋目以對,強忍了肝火去。
小時候都是在小姑姑身後長大的,顧景文頓時皺眉:“夫家容不下姑姑,接返來就是,我爹如何說的?”
正說著話,明珠已經上了樓。
本來之前和衛瑾站在一處的,就是顧景文,他一身白衣,瘦瘦高高眉清目秀,高雅得宜,手中一柄搖扇,看起來似個文人。
她的哥哥,明珠細細打量了他一番。
景文回眸,頓時怔住:“娘,這是……”
遠遠看著,那眉眼間與顧夫人另有幾分相像,他目光所及,指腹在案上點了一點,這就站了起來。
顧夫人親親熱熱拉了明珠的手來:“明珠呀,你到府上了,就是一家人了,這是我那冇端莊的二兒子景文,跟著適宜叫聲哥哥罷!”
來人吟吟笑道:“我們殿下特地命我給府上蜜斯送了一份薄禮。”
可她纔要上前,來人錯開顧景文,又是笑道:“我們殿下有話,需得親身送到明珠蜜斯手上才行。”
顧夫人剛纔落了點淚,這會兒眼睛也有點紅:“景文, 你小姑姑的事, 可傳聞了?”
顧夫人和顧景文說著話,她身邊站著一個柔媚少女。
待下了樓來,她才轉頭,對著顧夫人福了一福身。
顧夫人隻是一笑而過,含混其辭地:“你就當天上掉下來的吧,今後就住我們府上了,可要好好待她。”
有了親人,有爹孃,另有哥哥。
顧夫人低了眉眼,瞭然地點了點頭:“你祖父和你伯父都不在了,堂兄弟也冇甚麼人,兄長隻你爹一人,他位高權重,你姑姑叫他親身去接,當然是爭得一口氣。可兒都死了,這口氣爭不爭又有甚麼用,不過就是家長裡短,三姑六婆說了甚麼,我這件事倒是急……”
她向來嘴甜,王氏已經不再年青,此時聽著她的話,也擺佈照了鏡子。
身後的侍衛還手握刀柄,樓下侍衛隊侯立一旁,一看便知是誰,可明珠不消看這些也曉得他是誰。上輩子的那些事,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盯著他的背影目光頓冷。
景文下認識往樓下看了一眼,衛瑾一身紅衣,已經在侍衛隊的擁簇下分開了,顧夫人叫過明珠來,見兒子走神,拍了他一下子。
臨走前,讓明珠下樓等待,明珠應了。
景文二十未婚,之前就被爹孃催過幾次,媒人登門無數回了,他冷著眉眼都找了諸多藉口婉拒了,雖說婚事由爹孃做主,但是顧輕舟與夫人青梅竹馬,都是過來人,尊敬兒子誌願,婚事就擔擱下來了。
衛珩一身錦衣,玉冠之下,髮絲都一絲穩定的,他向來麵善,端倪漂亮,天生貴胄。目送衛瑨下樓以後,不經意間瞥過樓上橫欄處,目光便愣住了。
顧輕舟瞥見衛珩行動,也略有惱意,還是顧夫人拉住了他,一邊下樓一邊指了明珠一指:“你好都雅那孩子,可感覺在那裡見過?”
話還未問出口, 少年已是鮮明起家,倉促下樓。
他一抬手,抓過她手臂,帕子硬塞了她的手裡。
彆說底子不是她的帕子,就算是她的帕子,她都不會再要了,明珠低下眸子來,視線微動,冷酷得很:“多謝公子,可這並不是我的帕子。”
他二十有一,這些年偶爾還會代理朝政,還未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