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城對他點頭,笑道:“七公子,我們該走了。”
他低頭沉吟半晌,直搓動手:“你說的對,那現在就去顧家,再如何說,顧大人也能幫手探聽探聽你孃的動靜,說不定她就在他府上呢!”
不過是給他號脈,助他開了幾個方劑罷了,管他叫甚麼先生。
誒?
剛纔的年青男人,是商隊的帶隊人,她隻曉得他是京中人,姓謝,人稱謝七。走了一起了,偶爾下車能瞥見他,他惜命得很,身上穿的戴的,平時吃的用的,都特彆講究。
必須得儘快去顧家,顧明珠身形未動:“爹,我感覺吧,你看這雪,下得恰是時候,我們現在就去顧家,頂著一身清雪,風塵仆仆的,即便冇有我孃的動靜,顧念著我娘救過她家蜜斯,也會留下我們的吧!嗯……您說現在去,還是明個再去,我聽您的。”
三言兩語,對他便生了幾分顧恤,當即點頭:“嗯,明珠另有一事未了,等此事了了,也向佛。”
半晌以後,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半大小子驚奇地看著她,她一手緊推著大門,揚眉道:“我是顧夫人遠房的親戚,速速通報一聲,大老遠來的,將近凍僵了。”
小廝引著她們父女到了前麵一個配房去,他站了一旁,也不上前,直詰問著,是那裡的親戚,好出來通報。
下了馬車,有點冷。
鴻安十五年,初冬的第一場雪,紛繁揚揚地來了。
顧明珠和養父錯開了衛衡回京的車隊,偏巧撞了一個入京的商隊,因為徐春城幫人家看了病,一起被捎帶了來。天寒地凍的,她和車內幾個女眷擠在一起,蓋了一條毯子取暖,馬車停下來時候,她聞聲內裡查問的聲音。
徐春城目送車隊分開,正了正身上的承擔,這纔回眸,不由感慨:“七公子人真是好啊……”
明珠走上石階,回眸一笑。
少女輕眨著眼,這一笑,還暴露了唇邊的酒渦,乍一看,還真與夫人有些相像。
她翻開毯子,趕緊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