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坐起來,擰開保溫壺,內裡盛的是本身每天都喝的湯藥。或許是保溫壺的質量太好,這湯藥還是燙的,冒著白煙。
“好的小舅,我明白了。”
“送你過來的阿誰男孩,不錯。”
她剛套上衣服,病房的門被推開。
“喝點小米粥,大夫說你的胃不太好。”
邵祁雲拎著一個保溫盒走進病房,他掃了一眼蘇言夕,“看來,顧行舟也不是個靠譜的人。這麼一點小任務,都不能完成。”
“感謝。費事你了。你如果另有事兒,能夠先走,我這兒本身能對付的。我身材感受好多了。”
他的聲音彷彿很近,但感受又是很遠。蘇言夕保持最後的莊嚴,緊緊攥停止中的被角。
俄然,她下頜上一陣酥麻。
“好。”
說本身蠢,忘了吃午餐犯了低血糖,還是說本身笨,本身把本身逼到這個境地。
蘇言夕攥動手機,強忍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下床找了一圈,在床頭櫃的底層找到了本身的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