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打個電話……”田夢自言自語地取出電話,悄悄咬著唇,撥了一個號碼。她的手指苗條工緻,皮膚白淨,不像是江湖喋血的賞金獵人的手,更像是衣冠楚楚、正襟端坐在維也納音樂殿堂裡的鋼琴家的手。
“我能畫出他的臉,他的五官……”蘇魯木的筆尖挪動越來越快,當林軒抽掉了第一張紙,他便在第二張紙上畫了一張勇武威風的男人的臉。
終究,田夢挾哈默遜的人頭呈現在五角大樓,萬眾諦視之下,拿走了那五千萬賞金。
“七星伴彎月,長戈破樓蘭。”女孩子哽嚥著低語。
女孩子擦乾眼淚,全神灌輸地凝睇著蘇魯木的筆尖。
“我姓田。”女孩子幽幽地答覆,稍停,她又悠悠長歎,“以夢為馬,追逐大荒。天下馳騁,殺伐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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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一怔,隨即在心底驚奇驚呼:“本來麵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賞金獵人田夢!”
以是,即便曉得該地點的經緯度位置,單憑現有的人力,也不成能刨開幾百米深的冰雪去找到蘇魯木說的“將軍”。
鐵律、死盾這兩大間諜構造是暗鬥期間的天下雙雄,相互製衡,難分高低。
他體貼“天眼”的事,女孩子體貼那騎馬將軍的事,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但線索同時在蘇魯木這裡斷了。
女孩子“啊”了一聲,俄然雙膝跪倒,向那張畫叩拜。
傳聞,“七星伴月”馬是野馬與獵豹的雜交種類,脾氣暴烈,耐力悠長,是不成多得的“八大古駿馬”之首。而那位田高幟將軍,也被譽為福康安麾下“八虎將”之首,深得朝廷賞識。
“他的……馬……長矛……”接下來,第3、第四張紙上,蘇魯木又畫出了那將軍的坐騎和兵器。
“那將軍的模樣是如許……我看得出他是一個英勇的人,他在號令……他揮動著長矛殺敵……”蘇魯木喃喃低語著,在那疊白紙上吃力地畫出了一個騎馬將軍的形象。
注射以後,蘇魯木又展開了眼睛。
“我來這裡,隻跟汗青有關。”田夢說,短槍在指尖上一旋,又縮回到袖子裡。
“那天在巴嘎,多謝你捨命救我。”女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