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時隨便地點點頭,道:“我的這些人,會布在薛家的作坊當中,屆時他們會賣力出麵,與本來和薛家聯絡之人聯絡。你帶著薛家的伴計,持續該做甚麼做甚麼,本來定下的貨色,都必然要定時製出來。起初答允你的,等事情告終,必然會遂你的意。”說話間,他的目光垂垂地從傅陽麵上掃到了姚十力麵上,“這今後的一個月裡,薛家鋪子裡,隻要你一小我能夠隨便收支,其他的人我都會把守起來……”
但是傅家這頭,卻完整顧不上存眷鹽政的這些閒事。
“袁大人?”傅陽不曉得袁時官職有多高,隻好含混應了,道:“有過一麵之緣。”
傅陽見了他,微微愣了愣,才認出來,頓時上前拱手施禮,道:“袁相公!”此人他見過,是客歲此時皇商大選之際,在廣陵府門前幫著他拖時候實際的那位相公,自稱是訟師的。現在換了一副打扮,渾身肅殺凜然之氣,傅陽還真的有些遊移,差點冇敢認。
袁時說到這裡,他帶來的那些人已經紛繁改裝,有些便暴露非常的奸商相,換上了鋪子裡掌櫃或是伴計的衣服,有的打扮做護院和長隨。這些人倏忽之間便完整抹去了府衙公差的陳跡,活脫脫就是薛家的下人。中間薛家作坊的伴計,見了這般景象,隻抬了昂首,便持續繁忙手上的事情去了,彷彿薛家主家之前神叨叨的事情做得太多,作坊的人早已養成了光乾活、不說話的風俗。
薛定貴此時也被囚在金陵府的地牢裡,早已施了重刑,現在遍體淩傷,麵對著問訊的苛吏,“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
袁時點點頭,俄然之間放緩了語氣,隻道:“屆時如果有機遇,便上門去討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