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你都快好了。你如果再病了,我還得收油菜,還得照顧你,你是想把我累死啊。”
“那,叫劉一水開他的摩托車。”
“劉一水上街賣肉去了。”
乾嘔了幾下,卻甚麼也冇有嘔出來,感受更難受了。
“你死去吧。明天死了,明天就挖坑把你埋了。”馬曉紅對著王三哥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
“七哥,我不想喝藥,太苦了。”劉小四不幸巴巴的模樣像一個孩子。
七老夫受不了了,劉小四那癡癡的眼神讓他本身也想要嘔吐了。如許的打趣,讓兩小我都很歡愉。
“七哥,我去幫手能夠快一點。”
“快點,喊牙狗開他的蹦蹦車。”有人在一邊喊。
七老夫推著空了的雞公車往外走,得從速把割下的油菜杆運返來。
“七哥,我如果能夠生個孩子,那不成了老怪物了。下輩子,我如果變成個女人,就給你生一堆孩子。”
“是該收油菜了,等雨小一點,就去收回來,不能夠讓它壞在地裡了。”七老夫說完開端去清算東西。
“你說你還是個男人,一半天就割了這麼一點點。老孃撒一泡尿的時候都比你割很多。”
“乖,喝了藥病就好了。喝了藥,七哥給你糖吃。”七老夫想起了小時的俊超,當時候七老夫老是如許哄俊超喝藥。隻是現在俊超不曉得去了那裡了,這麼久也不給他打電話。或許內裡的花花天下把他引誘住了,他已經健忘他這個爺爺了。
院子裡飄散著濃厚的中藥味道。三塊石頭磊成簡易的灶台,沙鍋在上麵冒著熱氣。川中人的風俗是,熬藥不能夠在屋裡的,不然那病就好久都好不了。
七老夫聽著馬曉紅兩口兒的喧華,也冇往內心去,歸正他們喧華慣了。哎,這農忙的時候,他們真是連病都不敢生啊。農時不等人啊!
七老夫把割下來的油菜杆捆好碼在雞公車上,推著往家走。
劉小四也感冒了。這個年紀的人感冒了就會好久好不了。發熱,頭痛,咳嗽,病痛讓劉小四像遭了霜打的菜苗,萎萎蔫蔫的。
劉小四站在門口看著七老夫推著雞公車走向雨裡。
“七哥,歇會吧,喝口水,這些我來弄。”
“哦,你小四爸感冒了,我讓他在家歇息呢。”
“滾歸去。你娃娃想要病死啊!”七老夫惡狠狠地罵他。
劉小四把油菜杆從雞公車上卸下來,堆在院壩裡,用一塊塑料膜蓋起來。等太陽出來,曬一曬,便能夠把菜籽打下來了。
“快點,送到病院去啊。”七老夫對馬曉紅說。
七老夫不敢停下來,固然他已經很累了。
“七老夫,你也來收油菜啊?小四爸呢,他如何冇有跟你一起啊?”王三哥瞥見七老夫一小我推著雞公車,有些奇特老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劉小四如何冇有來。
“快點,來人啊!”
“七哥,該收油菜了。老如許下雨,油菜籽都該抽芽了。”劉小四端著藥碗,皺著眉頭說。
又是幾天連綴的陰雨。這個春季的雨真多。
“哎,還是你對小四爸好啊,哪像我啊,抱病了還要被阿誰閻王婆娘逼著出來乾活。”王三哥放下鐮刀,捶了捶本身的腰。這幾天他和馬曉紅都感冒了,看著油菜籽就要壞在地裡,馬曉紅就逼著他出來收油菜。
“老子感冒了你不曉得嗎?你這個黑心腸的惡婆娘,你是要把我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