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曾說,這花骨子恐是妒忌謝逸的清俊麵貌,必將設法讓他粉飾上方肯罷休,本來此時攔住他,不過是打的這個主張。
花骨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謝逸,微淺笑道:“謝鬼使可還記得你我之前的商定?”
無常封號,究竟是根據法論信手拈來,還是在提示一眾生靈之道世事皆無常?
謝逸按捺不住心中起伏的波瀾,雙手不自發的微微發顫。
花骨子持續說道:“本想為你縫製一身素色常服,剛巧接到冥帝旨令,要花骨子親手為二位裁製官服,這錦盒中便是做好的新官服,二位就請一試吧。”
範皓忍了忍還是冇能忍住,緊走幾步追上謝逸,體貼的問道:“必安,方纔在天齊殿,你是如何了?”
花骨子瞥了範皓一眼,笑道:“白無常與我有約在先,如果不肯,那就算了!”
花骨子掩口笑道:“冥帝您苦苦追隨了千年萬年,不成想他竟主動奉上門來,莫非不該感謝花骨子保媒拉線麼?”
生也好死也罷,情亦是恨不異,遷流無停息,終將變幻,皆為無常……
沉默的接管封號,緩緩的站起家來,謝逸彷彿變更了表情,既是不肯相認又何必苦苦相求?自此君臣有彆,各自安好,但憑無常罷。
“聽聞閻羅王為兩位消弭了幽冥監禁,已可肆意接收冥界之靈脩行冥術,自此兩位便成為了真正的冥府鬼吏,又兼能文能武功勞卓然。本帝欲重用二位,範皓謝逸聽封……”
但是……他的神情卻好似並不熟諳本身。
“哦?能得你花骨子如此獎飾者,必不是凡俗之像,說得本帝竟也生出獵奇之心。來啊……將珠簾打起來。”冥帝語氣暖和的號令道。
閻羅王代部屬再次千恩萬謝,籌辦就此退下,卻被花骨子攔住了來路。
冥帝沉默半晌後,沉聲道:“若將此事說出去一個字,細心本帝剝了你的皮!”
範皓解釋道:“閻羅王曲解了,正因冥帝賜我與必安殊榮,唯恐言談之間犯了冥帝名諱,故有此一問,並非罪念。”
何止聲音非常相像?
謝逸完整懵了,高台之上坐著的,除了那身金燦燦的冥帝朝服以外,如何看如何聽,都與在陽間所見到的元燁極其類似。
冥帝俄然嘲笑一聲,朝花骨子擺了擺手,道:“你過來。”
花骨子驚見冥帝鋒利的眼眸當中竟然突現了殺意,不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首告饒道:“花骨子知錯,求冥帝贖罪!”
這一行動,驚了閻羅王,樂了花骨子,初辦重案便獲得汲引,在這幽冥地府當中,範皓與謝逸還是頭一例,不得不說是幸運之至。
元燁?!元燁幾次來三清觀尋謝逸,很不巧範皓都在睡覺,是以三清觀中獨一範皓一個,從未見過這如雷貫耳的元燁本尊。
“必安,你還好吧?”
謝逸走在前麵,還是清冷的不發一言。
花骨子啟開那方錦盒,一黑一白兩套製作精美的官服劃一整的疊放在錦盒擺佈。花骨子催動換衣術訣,範皓與謝逸身上所著的那兩套道袍便與錦盒中的兩套官服刹時更調了位置。這是花骨子獨占的冥靈術法,不愧為冥府的禦用縫織。
謝逸冷酷的回道:“冇甚麼,隻是冇有推測,冥帝竟與元燁極其相像。”
官服就是官服,連做甚麼差使都能一眼辨識出來。
為了印證謝逸的判定真假,範皓後退幾步,向一旁如有所思的閻羅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