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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夜,更漏下弦月。
站在街角等了好久不見行人路過,青袍女子便持著燈籠緩緩飄到了另一條街道,可巧這條街道上,行來了一個踉踉蹌蹌的浪蕩子。半夜街中行走不穩者,多數都是醉了酒。
孟婆聞言麵色一僵,歎了口氣,道:“你忘了他吧,他早已去轉世投胎了!”
石頭的悲鳴驚醒了四週一座寺廟中的和尚,幾個和尚持了燈傘循著哭聲的方向找了過來,終究看到了死去的蕊珠並哭厥疇昔的孩子。
這個鎮子中,有一婦人名喚蕊珠,她的丈夫不幸病逝,而此時的蕊珠卻身懷六甲,已足玄月。
孟婆笑道:“謝甚麼,這不過是因果報應的事,婆婆不過提示了你一下罷了。”
淅淅瀝瀝的山雨凍醒了蕊珠,她擦了擦額頭的雨血籌辦坐起來,俄然下腹一陣鑽心的疼痛,蓋過了她頭頂上的傷痛。
“青行燈?”謝逸略有不解。
恒石長大記過後,經常跟著幾個和尚去山嶺上超度一塊石頭。初時,恒石感覺很奇特,為何這幾個和尚要來這荒山野嶺的超度一塊石頭,真是無聊;厥後,恒石非常煩躁,因為那塊石頭夜夜悲鳴,害的他經常睡不好覺,寺中和尚超度了它幾年都冇用,天然對那塊石頭非常討厭。
一晃十六年後,寺中的主持將恒石伶仃留在了禪房,並將石頭為何抽泣的啟事原本來本的奉告了他。
閻羅王動了脫手指了指門外,道:“去找小崔,他那存亡簿上都有記錄。”
浪蕩子聽了,大笑道:“哈哈哈……悲慘的故事?本大爺這就給你製造一個夜行遇色鬼的悲慘故事。”
“倒黴!”強盜冇的籌議,一腳將蕊珠踹倒在地,舉刀直劈蕊珠的腦袋。
恒石緩緩抬開端來望向那女子,長垂的烏黑髮絲遮住了半張麵龐,看不到眼眸,隻見煞白的臉上裝點著血紅的唇。
恒石曉得了本身的出身後哀思欲絕,衝到山嶺上對著那塊石頭叩首不止,直磕到額間的鮮血合著淚水流了滿頭滿臉。
恒石將那把刀磨的鋥亮鋒利,來到壯漢跟前,二話不說一刀猛砍下去。
天若絕人之路,誰不幸見?
孟婆望著他們垂垂遠去的背影,又轉頭望了幾眼三生石,扯扯唇角麻痹的一笑,自言自語道:
“公子,給我講個故事吧?”青袍曳地的女子持著青燈緩緩的飄過來,照亮了腳下藍幽幽的石板路。
“我是在這條街上被幾個匪人欺侮致死,多謝你挽救了我的靈魂,這青燈,今後便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