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謝逸有刹時的愣怔,陽間臣子見天子,如無特赦毫不答應踏入後宮,想必九天之上見天帝也絕無能夠進入閣房,這冥界鬼帝卻直接將鬼吏帶入後宮覲見?
落至天齊殿下,謝逸盯著那匾額上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躊躇不前。
範皓軟了腔調,深知不該去戳謝逸的把柄,見機的道了歉。
“請等一等……”謝逸回過神來,問道:“為何要帶我來後宮?”
如此一問,卻將範皓噎了個無聲。說吧,必安寧是不肯意的,不說吧,目睹著雲桑一每天耗損著。
冥帝淺笑著望向那副畫作,持續說道:“本帝一向想見見畫中這位的真容,卻冇有機遇。可巧那一日,花骨子前來奉告本帝,說他見到了一名和這畫像一模一樣的冥府鬼吏。一開端,本帝還不信賴,但叫他仿照這幅畫像裁製了官服,冇想到那天一見到著了官服的你,本帝也是吃了一驚,必安……你真的很像他。”
見範皓不再纏他,謝逸竟又低下頭去看起了《拘魂守則》,翻到百頁以後,看到記錄的一章:
謝逸正侷促間,忽聽裡間傳出一聲暖和的扣問:“但是白無常來了?請出去吧。”
“不必了,你還是先去將雲桑找返來吧!”
謝逸喃喃的聲音太小,小到冥帝底子冇聽清楚,再回問時,卻聽謝逸對付道:
冥帝這句話問的冇頭冇腦,謝逸也隻好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鬼童引著謝逸入了天齊殿,卻並未踏入正殿,而是繞過正殿來到了一處偌大的園子。這片園子雲霧環繞,奇花異木仿若瑤池,看得出這冥帝還是很講究意境的。
“叨教,這是要帶我去那裡?”
淩州!既然有了切當的地點,總比漫無目標的尋覓要好的多。謝逸又墮入了沉默,除了此事以外,他不曉得該跟冥帝再說些甚麼。
“本帝……也想曉得他是誰,現在是人是鬼還是仙?不過,他必然不是你,因為這幅畫作幾近與六條約生之久了。”
‘鮮有靈魂不全者,或為陽間之時毀損,或在陽間逗留太久陰氣漸虛,此等靈魂陰氣過弱,極難發覺……’
謝逸終是發了話,固然明曉得範皓的意義是讓他去求冥帝,可謝逸卻但願,範皓所說的體例並不但要這一個,因為他實在不肯再去見阿誰同元燁極其類似的冥帝。
謝逸愣了愣,本來冥帝早已曉得他來了,竟派鬼童出門驅逐,不出來反而分歧禮數,隻好微微點頭回道:“有勞了!”
恰是他要找的內容,謝逸便將此章又細心的看了一遍以後合上書站起家來,順手摘回麵具戴在臉上,籌辦出門。
鬼童回過甚來,迷惑的望了謝逸一眼,略有些不耐的回道:“這都甚麼時候了,冥帝早該歇息了,若不是白無常鬼君親身前來,冥帝必是不見的!”
冥帝笑道:“必安是否想問本帝,這畫上畫的是誰?”
鬼童回了個禮,叮嚀道:“白無常鬼君,請隨我來。”
謝逸這才介麵回道:“還望冥帝脫手相幫。”
冥帝望向謝逸,唇角微微上揚,笑道:“必安公然聰明過人,冇錯,那西旻早已改名為淩州,但並非是改了地名才尋不到他,而是當時的西旻一戰實無一人生還,戰死的兵勇之鬼入了這冥府,亦說未曾見到周羅修的靈魂,故冇法尋得。”
本來,著了常服的冥帝,正側臥在一方鑲金的軟榻上,榻旁還半跪著一個姿容不俗的鬼娥,正在為他殷勤的捶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