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購置在山腳下的樸實宅院,剛被打掃的乾清乾淨,院中隨風搖擺著一叢黃燦燦的秋菊,似是奉告著仆人仲秋時節的來臨。
失落的望了一會兒窗外,梅英回身取過床頭的花繃坐在窗前,一針一線的繡起喜鵲來,邊繡邊回想著兄長在家時的點點滴滴。
吵嘴無常不便解釋,決定先將盧啟拘至糾綸宮,趁便問一問崔判官,存亡簿中可有‘鐘馗’這個名字的記錄。
提及兄長,梅英還未曾見過十裡八鄉有誰能及的上他的文采武功。這些年來,若不是兄長不放心本身一小我在家,想必早就去都城考取功名了。本年竟是苦苦求著他才肯出了家門,總算冇擔擱了兄長的前程將來。
謝逸微微發力便將那黑影拽到了跟前。
崔判官取過中間安排的一本存亡簿,還未曾合攏的這本存亡簿上,開篇第一個便是‘鐘馗’。
“生前……身後?”範皓心生迷惑,這番意義是指,這盧啟見過他口中所說厲鬼的生前凡身及身後靈魂?
“起來!”範皓大聲斥道:“你已為死鬼,還裝甚麼死!”
崔判官一本端莊的翻開存亡簿,對比範皓遞交的冥熒簽,當真報導:
盧啟見吵嘴無常對他的話生出些在乎,忙不迭的回道:“那厲鬼名喚鐘馗,恰是不久前撞死在金鑾殿中的頭名狀元,小人……小人不過是說了他一句邊幅粗陋,他身後竟化為厲鬼……小人實在是冤枉啊……”
梅英凝睇著花繃上靈動的報喜鵲兒,微微的笑了起來。
“看來還是要勞煩吵嘴無常複去陽間走一遭了。”
“盧啟魂來,隨吾歸去!”不容分辯,謝逸扯了盧啟貪恐怕死的靈魂遁上天下。
範皓終是聽不下去了,表示謝逸先停一停,握緊手中的墨金奪魄槍朝地上用力一戳,叱問道:“盧大人這般懊喪,是故意願未了嗎?”
“鬼……鬼啊!”盧啟尖叫一聲,直直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