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麼?”
耳邊驀地傳來椅子同地磚的狠惡摩擦聲,狄穆辰一個激靈地起了身,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撐在桌邊哈腰朝地上乾嘔著,他緊舒展著眉,昂首倉促朝顧傾傾點頭表示了一下,接著便煞白著臉,一起踉蹌地分開了。
“你是不是做甚麼事情都如許有掌控?”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驀地一頓,狄穆辰猜疑地向她看了過來。
未等她把話說完,狄穆辰便打斷了她,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你是怕何杉把你和我在一起的事情奉告遲彬,然後會落到顧紹天的耳朵裡,擔憂他派人上這兒來找你?”
顧傾傾泄氣地擱下了筷子。
“我一向都很想曉得,你究竟是出於甚麼目標這般護著我?”這個題目在她心中已經盤繞了很多,她在尋覓機遇想要問個清楚。
“今後會有機遇的,我必然有能幫到你的處所。”
顧傾傾望著他有些發楞,她還是第一次發明此人笑起來竟然如許都雅。
“早晨吳媽做了你最喜好吃的菜,我看你前幾天彷彿胃口不是太好,今晚還是吃一點吧。”狄穆辰緩緩說道。
她點頭,朝內裡張望了一眼,提起打包好的蛋糕便朝外走去:“你等我一下。”
狄穆辰點頭:“冇有,隻不過我想吃罷了。”
顧傾傾怔了一怔,覺得臉上有甚麼東西,可伸手摸了半天卻甚麼都冇有摸著:“你笑甚麼?”
牡蠣?顧傾傾模糊記得,吳媽曾經奉告過她狄穆辰是吃不了生海鮮的,可既然如許,那他為甚麼剛纔吃了生牡蠣?
“我也冇有想到這點。”狄穆辰似是沉穩地說道,“以往這個時候點他都是不在家的,這一次的確有些出人料想。很抱愧,冇有幫到你的忙。”
……
“我能問一個題目嗎?”她抿著唇。
顧傾傾微淺笑了笑,彆過甚望向窗外,前麵不遠處便是狄第宅,屋子的表麵在暮色中已經模糊可見:“算是吧。”
“給你。”
“上午剛到。”
車子駛入城郊,天氣也垂垂暗了下來,四週一片喧鬨。汽車燈光的兩道光束照探著火線的門路。
“我覺得你會說我孤介。”
“你……”她張了張嘴巴,微微彆過臉想要減緩先前的寬裕,“你如何在這兒?”
狄穆辰神情安靜,並冇有表示出其他的情感,隻淡淡說道:“感謝你能想到我。”
他點頭與她對視。
晚餐的時候,顧傾傾較著心不在焉,連手中的筷子都冇有握好,差點從桌上掉落在地。
狄穆辰用過的盤子裡堆著幾個空的牡蠣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