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轉過身來看她,一雙鷹隼般淩厲的眼睛睨著她的臉,如許陰寒的眼神讓她有些驚愣,帶了幾分不成製止的懼意。
老遠就聽到了腳步聲,顧傾傾放動手裡的灑水壺,從後門進了屋。
“明天上午林蜜斯來找你,不曉得有甚麼事情,她叫你有空便給她回個電話。”
“狄穆辰?”顧傾傾稍稍穩放心神,手臂悄悄朝前推了推,想要讓他放開。
“我聽吳媽說,你是林蜜斯的拯救仇人?”她忍不住問道。
兩人的間隔頃刻鬆開了些,相互都重重地喘著氣。
還冇等她站定,狄穆辰便三步並兩步地走過來,目光盯著她的右手,一雙眉毛緊緊地擰著:“你的手如何回事?”
顧傾傾本來想避開目光,可剛巧卻觸及他胸前的暴露的肌膚,眼皮狠狠抽搐了兩下。不得不說,狄穆辰的體格很結實,也許是源於他甲士的身份吧,一個男人能既有魁偉的體格又有溫潤的儀態,也是實屬不易。
“我曉得了。”他脫下了身上的呢大衣,固然顧傾傾曉得了他的甲士身份,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他彷彿向來冇有在家中穿過戎服,固然她有些奇特地想要親目睹一見。
溫熱的呼吸擦著顧傾傾的肌膚,如同羽毛般不斷地挑逗著她,悄悄壓抑住那種感受,本來鬆著的手也漸漸攥緊。
“林蜜斯?”狄穆辰微微抬了眉,“林蘇?”
吳媽正喜滋滋地端著端盤出去,剛好撞見這一幕,口裡不由地“哎呀”了一聲,倉猝地想要躲避。
“他日我陪你去百貨公司添置幾件厚衣服。”他腔調降落。
本來白淨光滑的一雙手,現在大拇指和食指的虎口處卻高高地腫起,紅得如同夏季裡的番薯。
一隻手不知何時悄悄地探入了顧傾傾的上衣,粗糙的觸感驀地讓身下的人兒輕撥出聲,顧傾傾一下子沉著了很多,流失的明智垂垂地被找回,她避開上方那道熾熱的目光,悄悄喘著氣。那隻不循分的手早就被她適時地按壓住,不得轉動。狄穆辰有些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他冇有禁止,因為貳心底是鎮靜而又驚駭的,如果再這麼溫潤下去,本身怕是真的要節製不住了。
模糊約約地,一股酒味在鼻間繚繞開來,顧傾傾莫名地一驚,不假思考地問道:“你喝酒了?”
“算是吧。”
顧傾傾不明白他話中的意義,因著是在室內,她隻裹了一件薄外套,這件外套極長,幾近到了膝蓋以下,以是她下身隻穿了一條短裙……看上去是有點不倫不類。
何止他一人,她本身也隻穿了少量的衣服,隔著兩層薄弱的布料,兩人幾近能清楚地感遭到相互的體溫。
狄穆辰含住她的下唇,一下下地咬,力道時輕時重,漸漸竟有些欲罷不能了,兩人的呼吸混亂地膠葛在一起。
耳旁傳來悶悶的答覆:“明天約見了幾個客人,喝了幾杯。”
氛圍中響起了一聲感喟,幾不成聞。
顧傾傾感覺,明天的狄穆辰有些變態,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
“哦,我方纔下午倒水喝的時候不謹慎碰到熱水了,已經做了消腫,冇乾係的……”
“甚麼?”
顧傾傾正在後院裡給幾株迎春澆水,本來仲春就該開的花到了三月尾才零散地冒出了幾朵,也不知是甚麼原因,開出的花朵又小又乾癟,色彩也顯得有些枯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