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齊一貫凶險狡猾,而疆場上的事一瞬即變,本尊安知他這是不是又在使詐?”
戰況一批接一批,所報皆是回塔縣久攻不下。
固然非常不滿這女人的這般行動,可元邵畢竟將手撤下,他也不曉得為甚麼,隻是感覺這個女人在一個字一個字說‘不準打我’時,很有骨氣。
臨時的停止,並不代表畏縮。
“想用你來取信於本尊。”
這話正說到元邵內心上,他也在奇特,這薑之齊的做法透著詭異。
有人樂,就有人恨。
蘇媯淡淡一笑:“您聽到鼓聲了嗎?三爺反攻了。”
“那又如何,以卵擊石,不堪一擊!”元邵狠勁地甩了下袖子,他側過身子,冷聲道:“本尊這就命令,全麵擊殺薑之齊,屠城!”
“哎呦呦。”蘇媯放下還剩了半杯的馬奶酒,她走到元邵跟前,輕抬素手,將男人的手臂強按下去。“您如何說著就惱了呢,您也不想想,三爺多心疼我啊,他既然早有結合歸塢國一起打您的設法,又何必多此一舉要我冒險來這兒呢?”
“不錯。”蘇媯見帳裡的其他人仍在發楞狀,她秀眉悄悄一挑,點頭笑道:“夕月與大呂永為兄弟之邦,隻要一日不將歸塢人打慫,我就一日抵押在您這兒。”
蘇媯紅著臉覷著元邵,笑道:“我猜您昨兒個接到玉輪城那邊的信兒,說是擊退了我們的人,您想著冇了火線之危,這才翻臉、撕毀免戰牌、囚禁我們來和談的人,是嗎?”
蘇媯挑眉一笑:“那您敢不敢打賭,不出半個時候,您會發明您這輩子都不敢再看不起三爺了。”
“是我。”蘇媯打了個寒噤,自從打起仗來,她就特彆驚駭早晨,她怕瞥見鬼,也怕聞聲鬼哭。“我隻是提了個建議,詳細細節是三爺定的。”蘇媯昂首看元邵,點頭笑道:“他太壞了,對吧。”
“我信。”此次,劉能毫不躊躇地答覆。
“當然曉得了,鼎鼎馳名的雪狼啊。”
“誰說不是呢。”元邵內心不知罵了幾萬遍薑之齊的凶險,他笑著按住蘇媯的手,就像老朋友話舊般,歎道:“本尊氣力雖強,可也架不住這三麵夾攻哪。”
落日西下,天涯的紅不知是火燒雲?還是被烽火燒紅了?亦或是無數人的血?歸正紅豔豔的,直擊人的心魄。在最後一抹亮光被夜色淹冇時,元邵終究說話了。
申時的時候,火線兵士返來報,又有一萬援兵來聲援回塔縣,我軍寸步難進。
蘇媯是個明白人,天然瞧出來這壯漢的纖細神采。
元邵從不屑打女人,可麵前的這個女人,天生有種妖孽般的氣質,她會勾引男人猖獗地想占有她,然後在淩.辱她的過程中獲得快感。
“哎?”蘇媯俄然像想起甚麼似得,她反按住元邵的手,身子往前探了下,笑道:“要不我們一起打歸塢國吧,朋分了這兩麵三刀的東西。”
月下看美人,真是彆有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元邵從台高低來,氣勢洶洶地走到蘇媯跟前,地上的生果被他踩了個稀巴爛,讓人不忍直視。
“不準打我。”
可就當元邵剛坐回王座時,一陣震天響的戰鼓聲從五十裡外擂動起來,咚,咚咚,咚!這鼓聲的節拍,一聽就是批示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