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珊的話一句一句就像重錘普通敲打在柳兒的心頭！

柳兒又福身道：“不敢當四女人辛苦，能替四女人做一點子活，彆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女人，楊女人來了，在內裡等著呢！”門外俄然響起孔殷的拍門聲，緊接著就是堆香的聲音。

覺得是四女人的病還未病癒，柳兒頓了頓，又接著往下說。

當初，當初，要不是因為那……

柳兒身子一晃，臉上也更白了些，未出口的話全數被堵了歸去，重重得垂下頭。

周明珊圍著柳兒慢悠悠得轉了兩圈，從上到下掃了她幾眼，又坐回椅子上，悄悄用杯蓋撇著茶葉，半晌未曾說話。

“當然冇題目！”讓素馨去取了東西過來交給跟著楊昭惠過來的蘭香。

見過禮，兩人謙讓一番方坐下。

周明珊不動聲色地笑道：“無妨，也是我莽撞，從半路上把孟姐姐身邊兒的對勁人給撬走了，要不是急著用，我也不必如此，今兒就先辛苦你了！”

好一個機警丫頭，周明珊暗讚，遂開口問道：“柳兒，想必你這會兒也該曉得我為甚麼要叫你來了，那你是老誠懇實交代，還是想吃點苦頭？”

“我曉得，你也不是用心的，說不定是受了彆人的調撥或是中了甚麼圈套也未可知，我也不難堪你，你隻需把這前前後後的事兒說一遍便能夠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天然要去找那能償債的人！”

“四女人，婢子，婢子……”柳兒內心傷痛難忍，方止住的淚珠子又成串成串得往下落！

不知楊昭惠此時過來有甚麼事，周明珊也不發聲，抿著茶水的間隙暗自打量她。

淚眼恍惚中，四女人馬麵裙上敞亮的金線快意紋襴邊愈發刺眼，柳兒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楊昭惠，她來做甚麼？

這話彷彿有些訓戒的意味了，周明珊縱使不肯，還是起來福了福身子。

見狀，楊昭惠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煩惱，從速起家避過，又拉著周明珊坐下方嗔道：“珊姐兒也太多禮了，我隻是想到日前身子不適時姑母的焦炙，心有所感罷了！”

毒害三房東母，即便不是用心，她這條小命也不曉得能不能保住，說不得還要連累家人。

周明珊微覺不適應，隻笑道：“多謝表姑惦記，差未幾已是好了！”

周明珊挑眉，不想楊昭惠也喜好，索靖的章草被稱呼“銀鉤蠆尾”，筆劃遒勁有力有若山形中裂，很少有女孩子喜好的。

安排好柳兒，周明珊方叫堆香出去，又在她的奉侍下換了衣服，才施施然往東次間而來。

是啊，她又不是用心的，她也是被騙的！

見她服軟，周明珊也不再多言，帶著一群人回了聽閒居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