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犯了錯,還要來問她這個受害人如何辦?
“福兒,你能不能去勸勸你二表哥?”
她理也不睬,隻是氣憤地看向周明珊,眼裡的肝火彷彿能將人撲滅,“我本也是美意美意來找你,既然你如此不識汲引,我就親身去找你娘,你記著了,這門婚事成也得成,是不成也得――”
周明珊又翻身躺在了床上,朝綠雲擺手,“你快去吧,洗了就去歇著不消過來了,我也睡了,冇甚麼事了!”
卻冇想到周明珊竟然如此埋汰她的好兒子,顧氏“啪”得一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她前麵的茶杯一下傾倒,水都流淌在了桌上,茶杯卻落空了均衡,在桌子上轉了兩圈,然後“啪”一下掉在青石地磚上摔得粉碎。
也不曉得沉默了多久,周明珊實在是忍不住了,正要請顧氏去安息時,顧氏卻俄然開口了。
周明珊被她一口一個“賤貨”說得火起,不由得打斷她,反問道,“那依舅母的意義,是怪明珊了?”
她有些奇特,“大舅母,這麼晚了,您有事嗎?”
周明珊有些心驚膽戰,脫口叫了一聲,“娘……”
周明珊另有些含混,愣愣地盯著顧氏。
也不曉得如何回事,方纔完整冇有睡意,這會兒打盹卻俄然來了,她隻覺眼皮子一陣陣發沉,如果現在讓她躺在床上,保準和七寶一樣,沾枕頭就能睡著。
甚麼?
堆香家裡捎話來,說是她娘病了,周明珊想著莊子上事情也未幾,便打發人送她回了都城。
是感覺自家太金貴,彆人都卑賤如灰塵?
顧氏和周明珊下認識扭頭。
一個“賤丫頭”刹時讓周明珊睡意全消!
隻聽顧氏又道,“你二表哥是個死腦筋,如果遵循舅母的意義,這類賤貨早該打死了,可你二表哥卻說她現在是良籍,你大孃舅他們也分歧意,說是不能罔顧性命!你說你也真是的,這類丫頭還給她消奴籍乾甚麼,真是個忘恩負義背主的賤貨,我如果一早曉得――”
顧氏笑道,“氣候熱,睡不著,看你這邊還亮著燈,便過來看看。”
顧氏低著頭彷彿在想甚麼,說了那句後便一向不吭聲,周明珊也不想說話。
袁氏本就體虛,彆人熱得不得了,她睡覺卻還要搭一床薄被,張大夫也叮囑過,讓她晚間早些安息。
不想,才過了一盞茶時分,俄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顧氏不走,她也隻得陪著,幸虧桌上有綠雲之前籌辦的溫水。
周明珊點頭,她方纔還讓綠雲趁便去看過,“我娘一貫都歇得早!”。
顧氏自來最討厭周明珊這幅不陰不陽的模樣,現在不過是一個背主的丫頭她還要護在頭裡,卻對自個兒的遠親表哥不聞不問,內心的火又開端一拱一拱的,說出來的話兒聲氣也不好了,“那你說說這事兒要如何辦?”
綠雲笑笑,關上門出去了。
周明珊嚇得魂飛魄散,“噌”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個縱身躍向了門口,幸虧桌子就在門邊不遠處,恰好趕在袁氏摔在地上之前墊在了她身下。
袁氏一隻手撐著門框,另一隻手抬起來哆顫抖嗦地指著顧氏,“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