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玉緩過神來講:“大哥,中書舍人不過是五品官,固然李昉之女是晉王妃,可李家在朝中冇甚麼背景,晉王也向來冇甚麼作為,李氏配大哥……是大哥委曲了。”
朱明祁看著朱明玉說:“母親若去了,我們要守喪三年,期間隻儲存官位不能任職。母親有兩個遺言,一是看到我再結婚,二是跟父親合葬。我籌算到時候把母親運回到父親的故裡青州,和父親葬在一起。”
林淑瑤捏動手帕,看向朱明祁。她一向覺得朱明祁不會另娶妻了!
“西夏邊疆加派了五萬兵馬,換了兩個大將。或許他們在等陸大人查到遠興府守將聶聲的身上,一旦把聶將軍換下來,西夏人就會揮兵東進也說不定。那一帶,除了您,就是聶將軍最熟諳了。”
朱明祁抬手道:“這不但是我的意義,也是母親的意義。財產均分以後,情願跟我們並在一處過,還是你們要搬回本來住的處所,我都冇有二話。明天我要說的就這些,二弟一家留下來,其彆人先歸去吧。”
“母親大抵熬不過這個月了。”朱明祁歎了一聲,“明天早上太醫已經要我籌辦後事。剛纔當著孩子們的麵,我冇有說。”
“你說好,必定就是好了。我還擔憂大伯父倉促之間,隨便選了小我。”
此話一出,統統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官方的確有沖喜的說法,長公主現在身子重,朱明祁如果能結婚,她也許一歡暢,病能緩過來。但就在這個月又實在是過分倉促了些。朱景禹看了看朱景堯,見他對此事並不表態,也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壓下來。
綺羅揉了揉耳朵,嘀咕道:“曉得了,真是更加囉嗦了……”
林勳拉著她坐下,點了下她的額頭:“你有空操心國公府的事,也要用心照顧家裡。母親說得也有事理,前次之以是讓下人指責你,就是因你在家中的權威不敷。你現在身子好了,此後不能偷懶。我讓於坤把鋪子還給你,趁便再向大嫂討了賬房的差事。”
綺羅最怕林勳撓她癢癢,叫著跳起來,跑到裡間去了。林勳本來要追她,透墨在門外晃了一下,林勳便走出去:“有動靜了?”
“想著驍兒快到了考書院的日子,提早返來去看了看他。”林勳把畫紙放下來,“你這畫作進步多了。是返國公府去了?”
朱景禹握著拳頭道:“父親是要籌算娶新夫人嗎?”
朱明祁這才說話:“現在人都到齊了,我當衆宣佈幾件事。前幾日我見過趙家的家主,他同意我休離你們的母親另娶,然後把你們母親帶回趙家看顧,另有趙毓要和景堯和離。”
綺羅心中一驚,冇想到長公主的病嚴峻到了這個境地。朱明玉和郭雅心也是滿臉的驚詫。
朱明玉看了郭雅心一眼,郭雅心卻像甚麼都不曉得,隻是低頭坐著,文靜如常。這些日子,伉儷之間的交換極少。郭雅心曉得朱明玉因為那封來源不明的信內心有刺,但也未幾做解釋。她這一輩子,已經用行動給了他答案,多說無益。
“但是主子,萬一西夏……遠興府守不住啊。”
綺羅趕緊說:“大伯父言重了,綺羅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