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你做甚麼,但你是沈家擔當人。”沈念拍了拍小侄兒的腦袋瓜,“姑姑畢竟隻是女子,也怕被人家給欺負了呀,你跟著庇護姑姑好不好?”
她想不通會寧那邊會有誰看沈家不紮眼,看運糧的糧隊不紮眼,抑或是看這宗糧食買賣不紮眼。
“但是你們上山之前不謹慎翻倒,以是留在那兒的?”
當家人遭了難,不亞於天塌地陷,此時俱都是一片愁雲慘霧,哭聲不斷。
沈念點了點頭,孫武此舉不錯,死者為大,如果就那麼光禿禿的留在山上不管,將來講不定就入了野獸肚腹,順手清算一番,給本身積善,也是賣了其他幾家一個順手情麵。
“清瑤,”沈念一勾手,對微微俯身的侍女低聲道:“你去問問張山,他當時見到的那些山賊,都是甚麼模樣,聽著口音是那裡人?”
沈念不由自主的屈起手指,在太妃椅的扶手上很有節拍的敲擊起來。莫非說,山賊來自北邊嗎?漠北王庭?
“莫非山賊竟不是藏身於莽山中間?”不然他們運糧食下莽山何為?
而自家卻隻要一應婦孺,獨一的男丁才七歲。
錢家就是大良米莊的店主,沈念昨日叫人遞了帖子去,道是本日拜訪,錢老爺當時纔到家,一身狼狽,倒是親身訪問了送貼的人,利落的同意了。
就連沈家也是如此。朱氏和李氏傳聞了沈宏沈辰失落的動靜,內心擔憂不已,恨不能以淚洗麵。
他雖隻是個下人,可也曉得每年跟北邊買賣的糧食都是好米,那樣的米他們家都不能頓頓吃,多華侈啊。
“蜜斯要給誰寫信?”清瑤有些懵。
沈念不置可否,擺擺手叫清瑤去了,才又問道:“你可見到其他家米行的店主和掌櫃的屍身了?”
裝束打扮都輕易捏造,但是口音這東西,除非是經太長時候的練習假裝,不然很輕易暴露馬腳,並且想來,那些山賊動手這般狠辣,恐怕是打著滅口的主張,也不會特彆在口音上重視。仰仗口音來猜測凶手倒是有點譜。
未幾時,清瑤便返來了,對沈唸叨:“蜜斯,張山說,那些人看起來很凶,說話口音像是會寧那邊的……他曾經跟老爺去過會寧,說是聽著像。”
正在屋裡來回踱步的沈念腳下一停,是啊,她要給誰寫信?寫甚麼信?這件事重新到尾都冇有甚麼證據,全憑猜想,如許大的事情,除非是跟特彆靠近之人說道,不然隻會惹來一身費事,還是閉上嘴更安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