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進了院,坐在丈夫中間聽父子說話。過了一會兒,伉儷才進裡屋。
“肖青,朝廷本年的賦稅數量不小,鄭有林不成能事事所完,你是錄事參軍,定然曉得在六曹中誰在幫著鄭有林辦理賦稅一事。”
王德成仍然是有氣有力道:“薛侍郎帶了這麼多人證到堂上來,隻是為了證明朝廷的賦稅冇有效在河堤之上,此事我已經承認了,隻是薛侍郎剛纔並未問起賦稅的去處。”他俄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又道:“薛侍郎和我是同年。你是曉得我的,何時聽到我說過慌話。”
薛居正又用力碰了一下驚堂木,這驚堂木非常實沉,敲在桌麵上會收回悶響,和殺威棍拍在屁股上的聲音極其類似,“王德成,看在同年份上,我對你未曾用刑,既然你承認了賦稅冇有修堤,那這一筆款項現在在那邊?”
“王著。”
鄭有林被拘到大梁今後。起碼有好幾位朝中大臣或明或公開為其討情,此時王德成把事情推向鄭有林,讓薛居正心中猛地一驚。
王德成微閉著眼睛,再次想了想侯雲策身邊參軍給他說的話,他默唸叨:“就算侯雲策騙我,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陽光亮媚,主院更是一片溫馨,使女小梅推著小小的嬰兒在濃濃的樹蔭之下,小柳則帶著侯宗林端方地坐在院角,小柳識得幾個字,就拿著一本薄薄的冊子給侯宗林讀著甚麼。
薛居正目睹著王德成橫生枝節,不由得怒道:“剛纔為何不說此事,清楚是在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