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附和聲中,黑雕軍是名正言順地成為了新的禁軍。
侯雲策熟知金山國汗青,聽到曹仁達之名,立即想起了金山國前期的統治者曹氏家屬。
眾大臣跟從著侯雲策回到了大梁,大臣的馬車、如狼似虎的黑雕軍,竟然排成了數裡的長隊,一起上,煙塵滾滾,旗號獵獵,沿途百姓傳聞雄師得勝回朝,爭相在門路旁夾道歡迎。
“此次北上救兵被北漢軍和鐵都衛十餘萬人圍攻,喪失極慘,所幸黑雕軍及時趕來援助,這才得以全殲了李筠叛軍和北漢軍。”侯雲策又將磁州戰情講了一遍。
中間數名重臣都是從人堆裡一步一步衝殺出來的,如何聽不懂侯雲策的話中之話,均替王著捏了一把盜汗。
這幾年,瓜沙一帶的金隱士連續迴歸靈州,數量也越來越多,為此,侯雲策特地讓錢向南將金山汗青清算成冊,發給眾位將領們熟讀,以體味這數萬陷於胡人的大武子民。
侯雲策身材頗高,而此人比侯雲策還高半個頭,想必在疆場上也是無敵虎將。侯雲策接過圖冊,先細細打量了一會來將,然後再翻閱圖冊。
王薄在心中暗道:“黑雕軍已經進了城,現在纔來議此事,不過是擺模樣罷了。”這一次他反應極快,微淺笑道:“有黑雕軍駐守大梁城,大梁城就是銅牆鐵壁,再也不怕北漢兵南下了。”
“磁州之戰,禁軍損兵三萬,現在大梁城兵力空虛,就由黑雕軍來駐防大梁,請閣老們議議此事。”
侯雲策走到王薄麵前,伸手搭在王薄右腕之上,淡淡一笑道:“王相脈象有些亂,積勞成疾,好好歇息就冇事,太醫,你跟著王相馬車,不時察看,不得有誤。”
大師坐定,侯雲策表情不錯,和顏悅色環顧擺佈,問道:“王著閣老安在?”
約莫等了一個時候,才見到給事中羅達身影。他攙扶著行動盤跚王著來到了侯雲策麵前。王著頭髮狼藉,一身青衫上儘是油跡,紅著眼睛,看著侯雲策就醉眼矇矓地嘻嘻笑道:“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這另有好酒,請與侯相對酌。”
間隔大梁城另有五十餘裡,侯雲策遠遠地就瞥見一麵又麵連綴旗號和黑壓壓的人群,朝中百官皆出大梁城五十裡,驅逐得勝回朝的大林北上救兵。宰相王薄、魏仁浦皆在行列當中,獨不見了另一名輔政大臣王著。
到了大梁以後,王薄已復甦了過來,侯雲策、王薄、魏仁浦以及三司使張美、禦使中丞竇儼等人皆來到了中書門下。
侯雲策冷靜地坐了一會,道:“王閣老是真名流,名流風騷,讓人無窮敬慕,王著又是先帝老臣,有大功於我朝,理應封為建國公,各位有何貳言,若冇有貳言,就奏請陛下。”
眾臣無言,侯雲策揮揮手,道:“羅達,將王閣老抬進後院,好好讓其歇息。”
磁州之戰的詳情,早已由軍情營特地地傳遍了大梁,眾官皆已耳聞,此時侯雲策講出來,就印證了傳言地實在性,眾官皆凜然,一凜賊勢之強,若不及時停歇,後患無窮,二凜黑雕軍戰役力之強,破強賊如宰豬牛。
“曹仁達。”侯雲策在心中默記了一遍曹仁達的名字,嘴角閃現出一絲笑意,道:“曹郎,莫非是敦煌王的先人。”
王著卻底子疏忽侯雲策暗鋒,一屁股坐在了磨得光滑地青磚之上,他用手枕著地,自顧自地吟誦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五花馬,令媛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