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身邊,趙英胸中肝火彷彿也消減了很多,“冇甚麼,都是一些小事情,阿郎就不要管了。”
折德扆臉上暴露一絲衝動之色:侯雲策將國之大策悉數告之,這些多麼信賴,多麼光榮。
“臣與黨項李氏素有仇怨,在侯相麵前說此話,實有小人懷疑,隻是有些話不吐不快。”折德扆頓了頓,道:“黨項拓跋李彝殷具有精兵數萬,占有夏、綏、宥、銀四州之地,陣勢險要,易守難攻,中原之令實在難以在四州通行,李彝殷為人狡猾,野心勃勃,時候長了,李氏羽翼飽滿就難以節製了。”
侯雲策和趙英結婚多年,對趙英的脾氣知之甚深,嗅著其身上的菊花香味,道:“小事,隻怕一定吧,讓我猜猜,能讓小英煩心之事是甚麼?”
見侯雲策進屋,趙英忍住肝火,強帶笑容道:“阿郎,折節度走了。”
侯雲策道:“先帝活著之時,曾訂下過先北、後南、再北之計,先北即取幽燕十八州,再南下掃平南唐、西蜀等國。比及南邊安定,就能集天下之力,與北方勁敵契丹決死一戰。契丹是大林朝最大的勁敵,北漢純粹是跳梁小醜,隨時可滅。現在臨時留下北漢,首要目標是讓大林和契丹之間有一個緩衝之地,以利於大林軍儘力南征。”
侯雲策讚成地看了折德扆一眼,心道:“就憑著折德扆剛纔這一番陳述,足以證明折德扆見地不凡,膽量不小,難怪折家能在黨項、契丹和北漢的裂縫中儲存。”
明天之事卻不是由趙小妹引發,趙英想起了阿誰整天在侯府惹事生飛的惡劣少兒,禁不住又有些肝火。
侯雲策明白表態道:“折節度大可放心,劉繼業行動隻是他的小我行動,與折家與楊家都冇有乾係,我不會為此事難堪楊家和折家,劉繼業是一個弟弟叫做楊崇勳,在朝中任職,陛下已經下旨,令楊崇勳為麟州刺史,擔當其父職責。”
外出,遲誤了兩天,抱愧。
來到了隔壁的偏房,侯宗林已經睡著了,床頭一本翻開的書,侯雲策有些獵奇地看了看封麵,竟然是一本《虯髯客傳》,侯雲策有些獵奇地看了趙英一眼,趙英解釋道:“宗林最喜好大武人的傳奇故事,我已經給他讀了三遍了。”
折德扆聞言神采穩定,緊接著又道:“北漢是中原勁敵,多次勾搭契丹人南下,本年蒲月。我率兒郎們從其右翼反擊,占了沙穀砦,斬首五百,北漢軍集結了重兵西來,兒郎們這才退走。北漢賦稅太重,百姓貧苦不堪,今後役可見其衰弱,隻要侯相兵發北漢。臣就率府州兵從側翼管束北漢軍,破北漢易如是反掌也。”
“但講無妨。”
趙英歎了感喟,道:“彆猜了,是張克利把宗林砸傷了。”
故事粗心以下:相傳在後漢朝,楊家將鎮守麟、折家軍府州,兩軍不免產生摩擦,常常小動兵戈,爭鬥不止。有一次兩邊又產生了衝突,麟州楊家將出馬的是小將楊繼業,府州折家軍上陣的是女將折賽花。這兩位青年豪傑技藝超群,兩邊大戰數十回合,仍不分勝負。眼看著天氣近晚,折賽花心生一計,便賣了一個馬腳,佯裝敗下陣來,拖槍騎馬而逃。楊繼業年青好勝,一心想活捉對方,便窮追不捨,說時遲,當時快,兩人一前一後到了七星廟,折賽花上馬進了殿內,繼業不知是計,上馬出來擒拿,不想折賽花在門後,反而一下子把他掀倒,捆了個健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