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居正看罷,道:“看來江陵等地所上的奏摺所言不虛,鄭使君也承認了此事,隻是,依臣之見,鄭使君初到郎州,又碰到天災,纔會呈現郎州之民大量外逃之事,他所做的告急辦法也還不錯,可免其責。”
侯雲策又取過薄薄的奏摺,再看了一遍,用手指敲敲了桌麵,提大聲音道:“周氏父子在郎州,急征暴斂,競相剝削百姓,除常賦二稅不竭減輕以外,另有耕具稅、牛皮銳、過橋稅、鹽錢、麴錢、礬錢、鞋錢、酒錢,更有甚者,楊柳吐絮、鵝生雙黃都是征稅,這些稅錢,是真正的苛捐冗賦,有一部分進了三司,絕大部分被各地官員中飽私囊。”
侯雲策讚成地點了點頭,道:“郎州安寧,西蜀的抵當意誌就要弱上兩分,此事件速辦,不能涓滴懶惰,另有,郎州不但要拔除統統地苛捐冗賦,還要免除荊南、潭州、郎州等地積年拖欠的租稅,統統的知名冗賦也全數免除,並且,給荊湖之民三年時候療攝生息,免除統統的稅錢,特彆是在荊湖和西蜀交界之地,多多地貼上這類書記,還要在書記上寫上,西蜀的租稅也免三年。”
薛居正進言道:“依臣之見,當務之急是從襄陽調一批糧食到郎州,將百姓安撫住,現在正在攻打西西蜀,不能讓郎州出亂子。”
侯雲策見趙豪氣鼓鼓的,便笑道:“克利這個傢夥,精力倒真是暢旺。”誇了一句,他又道:“他也有八歲多了,要教些端方了,如果變得冇法無天,就不是功德了。”他又溫言勸道:“小孩子都是如許。我小時候常和朋友們一起玩耍,打鬥是常事。”
“陛下,郎州刺史鄭起的黑木奏摺到了。”
阿濟格是從北方來的胡人,侯雲策對這個故交特彆好,將其兒子張克利收為義子,一起提攜。趙英夙來不會指責張克利,明天也是忍不住了。
這隻是普通初級將領地職位,張永德是駙馬身份,而大林朝並冇有規定駙馬就不能擔負初級官員,以是,他駐守澤州,是被林榮變相地逐出了大林的權力中間。當李筠被毀滅今後。侯雲策就趁機將其調回了大梁,給了一個衛國公的虛位,就放他在大梁養著。
固然話不順耳,體例倒是極好的,薛居正回到中書門下,就讓小吏們取過紙筆,他親身製定了一份佈告,佈告內容就是侯雲策所定下之策,當然,句子充滿了充滿六合的浩然正氣,將浩大皇恩表示得淋漓儘致。
此書記收回以後,荊湖之民都將侯雲策當作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當然,這是後話了,在此臨時不提。
比及寺人宮女們都躲得遠遠的,趙英挽著侯雲策手臂,依在其身邊,歎了一口氣,道:“阿郎,不是我心眼小,張克利也太不像話了,之前在城南侯府裡就天六合肇事,現在到了皇宮,更是不消停,剛纔他帶著小清,把宗林推動了花圃裡,弄得一身泥,手也蹭破了皮。”
石虎不愧為石佛,麵對著陛下,也冇有展開笑容,隻道:“北漢劉繼業在代州屯積重兵,我擔憂契丹人又會趁西蜀之戰南下。”
在太祖期間,壽安公主府中曾是大梁貴婦人最愛去的處所,林榮期間,壽安公主府上也耐久來賓贏門。當時趙英是趙皇後的mm,靈州節度使侯雲策的夫人,衛王的女兒,身份也非同普通,天然是壽安公主府上的客人,兩人乾係雖不是特彆深厚,卻也是常來常往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