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確切如清玄所說，周斌傑練伏魔拳確切有些天稟，按著他現在的進步速率，如果今後不懶惰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練出些花樣來。

徐明遠不知該說甚麼，他也冇有資格說些甚麼。

徐明遠聽著曾清怡的話，亦是有些不忍，此去長安，和以往遠遊又是有些分歧，不是年年都會返來住上幾個月，說不定出去了就是幾年、十幾年。曾清怡從小就和曾家其他房的兄弟姐妹玩不到一起，乾係最好的除了徐明遠以外便是白伶萱了。以往還能欺負欺負周斌傑，調戲調戲白墨樓，現在他們倆也走了，倒是真的無趣了很多。

周斌傑的紡織坊和繡坊已經籌辦地差未幾了，剩下的招工和運轉就冇那麼忙了，以是他也是能夠經常來米倉山練練拳，聽聽清玄嘮叨。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徐明遠也是挑了很多書給郭采玲送去，多是一些碑本的臨摹本，都是他這些年彙集的，這對於郭采玲來講就是最喜好的書了。

驢車向著蜀州城的方向悠悠拭去，曾清怡坐在車廂當中，徐明遠坐在車轅上，倚靠著車廂。氛圍因為拜彆而有些感慨，因為曾清怡之前的話更顯沉重。

偶偶傳來的知了聲已是冇了隆冬時刺耳，路旁的鬆樹上另有鬆鼠抱著鬆果從樹丫間穿行，不時有鳥兒被驚起，撲扇著翅膀飛出去。

畢竟白伶萱是白墨樓的mm，又讓周斌傑這般癡戀，還是曾清怡最好的閨中好友，徐明遠可不好招惹她。

一起無話，驢車停在了書院側門，看著抱著兩本書從馬車高低來的曾清怡，徐明遠笑了笑道：“下月初我出發去長安，要不要來送送我呢？”

這二人和徐明遠倒也算不得友情有多深，不過二人的心性倒也不差，起碼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囿於家世，他們定然不能像白墨樓和周斌傑普通旗號光鮮的站在徐明遠這一邊，以是隻能說有些友情而未交心。

“常樂寺和二塔寺的大小乘之爭曆經數百年而不休，常樂寺講究自發覺他，欲度世人，是為大乘佛法，二塔寺持戒修身，隻求自了，為小乘佛法。這數百年來二塔寺出了數位直入羅漢境的一品高僧，而常樂寺亦是出了數位度世大菩薩，可謂是各有春秋。”清玄笑著說道，俄然想到了甚麼，一鼓掌掌道：“如果這小和尚今厥後個頓悟，直入羅漢境，那這兩家就有得熱烈了。”

對於師父這奇特的說法，徐明遠也隻能當耳邊風了。羅漢境是二塔寺的和尚修行的最高一境，傳聞對應著江湖上的一品妙手。那濟世如果修的是大乘佛法，就算是頓悟又如何能夠入羅漢境呢。

他們都是高傲的人，但現在還不算是同一個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