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撇了眼廚房的方向,這才擺手道:“王子琪才學倒是有,不過為人陰沉了些,宇量和他祖父一個樣。他想娶清怡,不過是看上了曾家這條登天梯,更何況那丫頭底子看不上他,我可不想今後都吃她做的飯。”
徐明遠進了院子,輕車熟路的搬了兩條藤椅放在梧桐樹蔭下,然掉隊屋提了壺涼茶出來,給夫子倒了一杯,再給本身倒了一杯。
徐明遠摸了摸有些發脹的肚子,第一次感覺用飯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夫子輕歎了口氣,也是開端用飯,對於這個刁蠻率性的孫女,他也毫無體例。不過真要提及來,曾清怡這本性子,彷彿就是他和徐明遠兩人給慣出來的。現在兩人這個模樣,倒是有幾分自食其果的意義。
桐院不算大,三間平房,另有一間廚房和茅房,樸實風雅。鋪著青石板的院子裡除了那棵有百餘年樹齡的梧桐,院角另有兩棵梅花樹,現在也是綠葉森森。樹下有張石桌,不過因為曾清怡常日裡喜幸虧院子裡練劍,以是院子裡冇有其他的花草。
“那王駝背難堪你了吧,年紀一大把,宇量倒是越活越小了。不過提及來你倒是受了無妄之災,王駝背是想拿你膈應我呢。”夫子也是把杯子放下躺在了藤椅上,撇了撇嘴道。
徐明遠身材一僵,在內心暗自腹誹了一番夫子,捂著臉回身一臉無辜的看著端著一大一小兩個碗的曾清怡。曾清怡那斑斕臉龐上麵無神采,嘴角掛著的戲謔嘲笑卻讓徐明遠如墜冰窟。
夫子抿了一口涼茶,揮了揮手,像是要揮去那喧鬨如兵器相擊的響聲,看著笑著問道:“本日剛入書院,可還風俗?”
“夫子教誨的是。”徐明遠一副虔心受教的模樣,起家便是想要向著廚房走去。
徐明遠看著麵前的大碗,內裡紅色的米飯和如焦炭般的雞蛋拌在一起,不見涓滴油水,這那邊是蛋炒飯,這明顯是炭拌飯嘛。並且這一大碗分量可很多,比起夫子麵前阿誰小碗大了一倍還不止,看著夫子幸災樂禍的神采,徐明遠的心在抽搐。
夫子吃了幾口後就說飽了,曾清怡固然翻了幾個白眼,倒也冇有如何樣。徐明遠有樣學樣,倒是被曾清怡直接一筷子打在了手上,手上一道紅印到現在還冇消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