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遠轉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百餘名羽林軍,笑著搖了點頭道:“朱大人公然妙手腕,竟然連羽林軍都搬來了,不過要說我們挾持了你,此話可說不通吧?我們上門是來講事理的,可不是來殺你的。”
徐明遠看著那強自平靜的朱才朝笑著說道:“不是都官司朱大人的屋子嗎?地上這位懦夫應當冇有欺詐我們吧?”
“你……”朱才朝麵色漲紅,指著徐明遠,倒是接不下話來。
就在這時,內裡俄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伴著整齊利落的上馬聲,上百身著輕甲,手持硬弩的羽林軍從都官司大門魚貫而入,在兩個小吏的指導下,圍住了這間屋子,手持硬弩指著門口的方向。
“朱大人,不知徐某這個身份,可有資格和你說話了?”徐明遠看著朱才朝,似笑非笑道。
見徐明遠一身華貴長衫,行事也不算魯莽,朱才朝內心已是定了定,不再如之前那般慌亂,掃了一眼易和賀鶴赫,目光在那持弓背身而立的老雷的身上頓了頓,這纔看著徐明遠說道:“王旭升出言不遜,頂撞本官,並且蓄意破壞罪證,此事有很多人當場看到,收押天牢並無任何不當。”
徐明遠淺笑著看著朱才朝,並不禁止他叫喚,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朱大人,這造反的帽子往我們頭上扣,我們可受不起。你想把此事鬨大,讓京兆府的人摻雜出去,我也不攔著。
剩下的阿誰小吏見此,也是倉猝跟著想要跟著朱才朝跑出去,倒是被易一腳踹在胸口,倒飛出去,慘呼一聲,落到地上,直接暈倒了。
朱才朝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道:“哼,口說無憑,你說你是雲台司副僉事,你就真是了?何況就算你真是這身份,就不怕我上報尚書大人,向陛下參你雲台司一本,你這剛到手的一房東事之位可就難保了。”
而有關於雲台司的那些傳聞,也是開端重新閃現在他的腦筋裡,這幾個月下來,刑部的人彷彿都忘了阿誰曾經讓人聞之變色的處所,這般強勢纔是真正該有的模樣。
“向陛下參我一本嗎?”徐明遠嗬嗬一笑,無所謂道:“那朱大人固然去參吧,奏摺到尚書大人手裡,讓他再幫你潤色潤色,省的冇上過奏章的人,貽笑風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