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光陰彷彿夢,那年大雪本日人。
徐明遠和曾清怡在山頂之上站了一會,吹著習習冷風,實在舒暢。再望向四周,峰巒疊嶂,雖無一覽眾山小之感,卻也感覺氣度開闊了很多。
“固然冇甚麼人當著我麵誇我,不過從他們的目光裡我還是能夠看出這個意義的。”曾清怡把筷子上卷著的麪條放入口中,點了點頭道。
常樂寺範圍頗大,有上千名和尚在寺中清修。又高低寺之分,上寺稍小,為寺中和尚清修之地,以是不對遊人開放。下寺可供香客上香祈福,還專門設有齋堂供上山的香客遊人食用。
“兩位大師公然都是妙人。”徐明遠笑著說道。像濟世這般心機純粹之人,實在少見,如果投身一件事,絕對能夠做到極致,難怪他會被玄覺大師收為弟子。
走了一半的時候,走在前麵的曾清怡笑著說道:“笨明遠,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下了好大的雪,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可都雅了呢。”
徐明遠隻感受身上一沉,幸虧這些年練武下來,腳下工夫踏實,如果淺顯人非得滾下山去。
徐明遠微微側頭,有些無法地說道:“你還真上來啊。”
看著披著淺紅色新法衣,一起淺笑著與香客和和尚見禮的濟世,徐明遠笑著搖了點頭,倒真是個成心機的小和尚。這等人物就算不會武功,說不定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讓人敬佩之人。
要說之前出去玩,曾清怡隻要能偷懶,冇少賴他背上的,這也是徐明遠叫他懶丫頭的啟事。不過現在兩人已不是少幼年女,幸虧這小道上冇有閒人,倒也無傷風雅。
上山時走的是大道,下山的時候兩人走的是山後的小道。後山小道比起前麵的大道小了很多,隻要兩尺寬,並且隻是用一些略微有點平整的石塊壓入泥階當中,峻峭難走,普通少有香客遊人會從這邊高低山。
徐明遠和曾清怡吃了麪條,又在寺院當中逛了逛,出了下寺,繞過上寺,向著山頂登去。
一旁的曾清怡聽著二人的對話,一開端還感覺徐明遠在調笑濟世,聽到前麵他也是對這濟世多了幾分佩服。
齊浩波還是穿戴一身月紅色瀾袍,見徐明遠和曾清怡看著他,也是淺笑著衝著二人點了點頭。
兩人不緊不慢地向著山下走去,不時拌幾句嘴,說幾件兒時的糗事,倒也不覺無聊,反而儘是回想的感受。提及來兩人幼年的光陰算是呆在一起最久了,要把兩人一起做過的那些事情講完,可得要費很多時候。
徐明遠無法地笑了笑,伸手扶了扶曾清怡的腿,向著山下走去。
齊浩波和那女子吃完麪條便是出了齋堂,出門前那女子也是多看了徐明遠和曾清怡幾眼,畢竟曾清怡如許斑斕的女子,在那裡都惹人諦視,而徐明遠固然長得還算俊雅,不過一身半舊衣裳還是讓他減分很多。
不過還冇等徐明遠說話,曾清怡已是伸手指向了另一邊臨著窗邊的位置,嘴巴努了努,表示徐明遠看疇昔。
濟世亦是淺笑回禮,並且能夠叫出每一個碰到的和尚的法號,無一不對。
山路難走,但對於徐明遠和曾清怡來講天然是不在話下的,就算是冇有路,以他們二人的輕功便是踩著樹枝也能直接下山去,隻是這就少了很多興趣了。
“那我可上來了,剛好有點累了呢。”讓徐明遠冇有想到的是,本來就跟在徐明遠身後的曾清怡一把抽了他手上的經籍,直接跳上了他的後背,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還握著那根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