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小麻子,你方纔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等會放榜了你可得主動點,不然我就要拿鞭子趕了。”就在世人等著那些仆人脫手,趙慶亮、馮瑞籌辦閉眼捱打之時,一道聲音傳來,一個身著錦衣的大瘦子從人群外走了出去,笑吟吟地說道。
那幾名仆人聽此,皆是奸笑著握緊了拳頭,圍了上來。趙慶亮和馮瑞兩個文弱墨客又那裡碰到過這類場麵,不由麵色一白,不過還是咬著牙攥著拳頭,一副要冒死的模樣。
麻臉墨客聽此,臉上神采變了又變,倒是涓滴生不起辯駁的動機,隻能是寂然的點頭道:“周爺這般講了,那小的冇有疑異,話如何說的,就如何做。”
一物降一物,周斌傑降這麻臉墨客那的確就是天敵。
“你算甚麼……”麻臉墨客麵色一沉,覺得又是哪個窮酸墨客為徐明遠鳴不平,沉著臉轉頭罵道,不過還冇等他的話說完,看清楚來人是誰的麻臉墨客已是麵色劇變,趕緊把剩下的話都憋住了。
“小生酒量不可,還是……”馮瑞擺了擺手,剛想推委,趙慶亮已是拱手搶先道:“多謝周公子美意,公子相邀,我們兄弟二人自是不敢回絕。”
一聲鑼響,一名身著綠色官袍的官員手捧一卷長榜被一隊捕快保護著從衙門當中走出,當頭的那名捕快恰是郭東城,他一手拿著鑼,一手拿著棒子,邊敲邊朗聲叫道:“文榜張貼,閒人讓道。”
麻臉墨客還在說著,周斌傑已是直接疏忽了他,從他身邊走過,走到徐明遠身前,笑著說道:“遠哥,本來這小麻子還真敢說這類話啊,倒是真冇白來。”
世人也是看著俄然到來的周斌傑,能讓這麻臉墨客這般謙虛,身份絕對不普通。
“好啊,你倆小子也在,倒是不消我去找了。”麻臉墨客怒極反笑,冷眼看著徐明遠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日之話天然算數,如果就你這麼個廢料也能上榜,那爺脫光了衣服跑一圈就跑一圈。不過,任你伶牙俐齒,本日這一頓拳腳還是少不了你的。”
看熱烈的世人亦是神情各彆,一些曉得徐明遠書院門生身份的墨客樂見他被揍,而曉得徐明遠是如何短長的小廝則是一副本該如此的神采,至於不明本相的圍觀大眾,也是適時的閒談了幾句,扣問了一下徐明遠的身份。
他家不過是開了幾家酒樓,算得上富商,不過跟周家比起還是差遠了,更何況周家背後另有個白家。都是大族子,還是一樣分了個三六九等的。
而就在這時,從人群深處擠出了兩個穿戴粗布長衫的年青墨客,快步衝上前來,竟是直接撞開了那壯碩仆人,站到了徐明遠的身側,有些嚴峻地攥著拳頭,神采剛毅的說道:“徐兄,我們兄弟二人來助你。”
李川先的話音落下,世人的呼吸也是不由重了幾分,十年寒窗苦讀的統統依托,就在這一張小小的文榜之上,又有幾人能夠淡然處之。
麻臉墨客引發的鬨劇因為周斌傑的呈現被畫於無形,不過世人此時也是對徐明遠可否上榜很感興趣了。如果冇上榜,本日之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徐明遠上了榜,這麻臉墨客但是要脫光衣服繞著蜀州城跑一圈,顏麵儘失了。
見那麻臉墨客服了軟,周斌傑也是不再和他說話,轉而看著那有些拘束的趙慶亮和馮瑞笑吟吟地說道:“兩位兄弟倒是夠仗義啊,等會放榜以後,一起去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