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提著墨玄色石板的徐明遠,臉上也是有了幾分焦急之色,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摸出了一根半尺長的玄色竹節,手指悄悄一彈,伴著一聲鋒利的聲響響起,一顆紅色的煙花也是在半空中炸開來,在空中留下了一團紅煙,久久冇有散去。
一品大宗師,便是撿漏殺一個,也不枉在這江湖走一遭了,在場不知有多少民氣裡這般想著。
看著那馱著兩人的棕色駿馬遠去,也是紛繁上馬,向前追去。
人群後一騎白馬馱著一個白衣少女,疾奔而去,冇有引發任何人的重視,因為世人的重視力此時都落在了阿誰靠著城牆,神采發白的黑衣青年身上。
劉少群看了徐明遠一眼,一向波然不驚的眼中,終因而有了一絲奇特之色,不過還是依言伸出了右手。
就在這時,一匹紅棕色駿馬俄然從世人身後衝了出來,沿著坑坑窪窪的官道向著城牆下的劉少群了疇昔。
那騎馬向著劉少群衝去的藍衣青年天然就是徐明遠了,而棠雪已經是在他的叮嚀下,先騎著白馬分開此地了。
雲中城外,一品之戰已經告歇,左丘雲中徐行走進雲中城,而重傷靠著城牆的劉少群彷彿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了。
以一塊玄色方巾蒙著麵的徐明遠,在世人諦視之下衝到了城牆之下,就在世人覺得他會出劍向著那劉少群刺去之時,倒是看到了讓世人吃驚的一幕。
徐明遠策馬到了城牆之下,看著那麵色慘白,靠著城牆的劉少群,臉上還是冇有慌亂之色,乃至看向徐明遠和那些向著圍牆這邊靠來的江湖人,也冇有涓滴變色。
徐明遠看著不遠處的那塊墨黑石板,眉毛一挑,冇想到這存亡關頭,他還是放不下那塊石板。不過想到他從入江湖之時起便揹著這塊石板,就算真的隻是塊淺顯石板,想來也豪情頗深了。
這數千江湖人,以未入三品之境的數量最多,能入三品的已是少數,至於二品小宗師更是寥寥可數。
“伸手!”徐明遠靠近了劉少群,俄然短促地說了一聲。
或許現在脫手會遭人不齒,不過江湖向來是聽成果的,如果明天誰殺了劉少群,那今後與劉少群並提之人,定然有其一席之地。
徐明遠一把抓住劉少群的手,一拉已是將他拉上了馬背,趴伏在了身前。
而像劉少群那樣的一品大宗師,就算是四大門派當中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以是本日纔會有那麼多人發了瘋般想殺他成名。
世人一驚,定眼看去,隻見那馬背之上坐著一個身穿藍紅色長衫,手裡握著一把青色長劍的年青人,隻是此時臉上蒙著一塊方巾,掩住了口鼻,讓人看不出他的邊幅。
那藍衣劍客固然看著不弱,不過架不住人多啊,這前麵跟著的人當中,但是有著幾個貨真價實的二品小宗師,對於一個還未真正入二品的,就算是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來了也隻能飲恨。
能入三品已是很多江湖人的胡想,至於二品小宗師,在江湖之上已是頗受尊崇之人。
不過之前劉少群與左丘雲中比武,所展暴露來的可駭氣力,還是對世人有著不小的威懾,固然此事看他連站都站不起來,卻也冇有人敢先上前摸索。
“石板。”就在徐明遠想要策馬先分開此地時,那趴在馬背上的劉少群卻又是聲音降落地說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