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權臣_第十八章 井蛙不可語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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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依我之計,反間南詔諸部,南詔自顧得空,何來與吐蕃締盟。即便吐蕃出兵,南詔自有背叛之部抵當,我大宛鐵騎隻需順勢而行,便可將南詔之地儘收囊中。”

不過王子琪又豈會就此認輸,眸子一轉,輕咳一聲,便是嘲笑道:“你言南詔諸部同心,我們聞說未聞,教習也未曾講過,可有證據?你屢言南詔強大不成戰,但是輕視我大宛兵甲鐵騎?還是有其他不成告人之密?”

就在這時,坐在徐明遠身邊的白墨樓啪的一收玉扇,徑直起家,與徐明遠並肩而立,看著諸生,嘴角微微翹起,冷聲微諷道:“井底之蛙,所見不過井口之天,果不成與其言海之寬廣。”

白墨樓看了徐明遠一眼,冇有再說甚麼,重新坐下。在坐下前還踢了一腳因為坐太久腿麻了,站了幾次都冇能站起來,終究強撐著快站起來了的周斌傑,刹時肉山崩塌,讓徐明遠眼皮都跳了跳。

白墨樓起家後,諸生的聲音便是垂垂小了下來。畢竟白墨樓家世顯赫,並且也曾是書院的風雨人物,若不是他這兩年冇有再插手辯論,說不定王子琪等人隻能盯著第一前麵的名次了。

周斌傑搖著扇子的手已經將近麻痹尚不自知,望向徐明遠的目光儘是崇拜,這是發自內心的崇拜。本來他覺得徐明遠說要拿辯論第一不過是句笑言,冇想到本日他竟是激辯諸生,談笑之間儘敗諸生,隻要再勝了王子琪,那可不就是名正言順的第一了。

徐明遠看了一眼身邊嘴角擎著嘲笑的白墨樓,另有顫顫巍巍想要爬起家來的周斌傑,內心一暖,咧嘴一笑,轉而看著諸生朗聲說道:“我所言真假,隻要問一問高刺史便可知。高刺史曾在西南邊城任職,對於南詔之事定然一清二楚。”

而本日徐明遠所言南詔諸部的環境,倒是他未曾傳聞的。王家畢竟隻是蜀州的大族,為官者也不是甚麼實權大官,以是對於南詔等諸國之事大多一知半解。

但是徐明遠侃侃而談,層次清楚,又不像是胡編亂造之語,以是諸生皆是看向了王子琪,想要看看王子琪到底能不能戳穿徐明遠的真臉孔。

徐明遠淺笑看著群情激奮的諸生,有些記念當年在衙門口換上女裝,塗著胭脂,叉著腰和那些厥後變成七姑八大姨的各色大嬸,隔著一條白線破口痛罵的日子。那樣的罵戰,方纔縱情,纔夠痛快。

諸生諦視當中,王子琪也是轉頭看了徐明遠一眼,恰好對上徐明遠玩味的笑容,麵色一沉,冷哼一聲便是徑直起家,聲音略顯陰柔的說道:“南詔吐蕃是否能夠締盟尚不成知,但是現在南詔挑釁,殛斃朝廷官員,如果大宛逞強於其,不予以雷霆重擊,定然讓諸藩國感覺大宛脆弱。屆時諸藩國紛繁效仿挑釁,吐蕃、北黎、高麗諸國趁機來犯,大宛豈不危矣。

“未出蜀地,乃至未曾踏出蜀州一城,豈敢言博聞強識。六合間你們所未見、所未聞皆空談?諸位難道皆坐井之蛙?”

不過曾清怡冇想到徐明遠一向跟著他師父雲遊天下,遊戲江湖,還能講得出這些的大事理來,實在讓她有些想不明白。不過她看王子琪也不紮眼,比擬之下,還是但願徐明遠能夠贏的。

待到諸生聲音漸小,徐明遠纔是朗聲道:“南詔挑釁,大宛是該加以懲戒,然此次殺我大宛官員者,乃靠近安寧城的白蠻一部。如果南詔能夠自縛行凶之人,交予大宛懲辦,再上貢朝廷,則大宛國威還是,諸藩又豈敢犯我大宛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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