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傑看著那粗陋的麪攤,眼睛一瞪,麵色有些古怪的說道:“遠哥,你不是當真的吧。”
周斌傑撓了撓頭,也是上了自家車伕牽到身邊的馬車,叮嚀那車伕跟著徐明遠的驢車就好了。
“那是當然,老黃可不普通,它但是走遍天下的。”徐明遠牽了牽韁繩,讓驢車換了個方向,衝著周斌傑和白墨樓說道:“我就先走了,老黃走得慢,你們如果嫌慢,能夠先到東城門等我。”
周斌傑撫著肚子笑得身上肥肉直顫,白墨樓也是微微側身,嘴角上翹。
諸生湧出版院大門,三兩成群,籌議著去那裡醉上一場。更有風騷之人,已是在籌議著今晚要醉宿哪家院子,叫哪個花魁了。
出了書院,徐明遠擺佈看了看,冇有看到郭東城的人影,應當是已經收隊歸去了。
白墨樓高雅華麗的馬車早已停在城門旁,白墨樓應當還在馬車上。周斌傑的馬車則是一向慢悠悠的跟在徐明遠的驢車以後。
三人坐著喝了幾杯涼茶,又是聊了一會,徐明遠則是趁著這時候教郭采玲寫了幾個字,又是查抄了一下之前讓她寫的那些字。
“哪家酒樓的大廚有嬸做的好吃呢,你說是吧,小玲玲。”徐明遠在一張空桌坐下,衝著郭采玲笑著問道。
徐明遠乾笑了兩聲,有些為莫非:“下次,下次再說。”
徐明遠神采淡然的走出考堂,就在隔壁考堂的周斌傑已是笑容滿麵的迎上前來,笑著說道:“遠哥,我在醉霄樓定了包廂,這院試都考完了,今晚我們不醉不休。”
“就是,我娘燒的菜可好吃了,爹明天說你要來,她明天還特地去買了魚、肉呢。”郭采玲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對勁地說道。
“冇有了,我們小玲玲最標緻的了。”徐明遠笑著揉了揉小女人的頭髮說道,又是衝著笑盈盈的看著他們的柳三娘說道:“柳嬸,明天和兩個朋友一起來的,你給我們炒幾個特長菜,再拿兩壇你本身釀的黃酒吧,我們等郭叔返來了一起喝。”
“比醉霄樓還好?”周斌傑眼睛一瞪,有些迷惑的問道:“難不成那裡又新開了一家酒樓?”
徐明遠笑了笑,故作奧秘道:“去了你們就曉得了,明天我宴客。”說完便是領頭向著內裡走去。
白墨樓拿著那張紙的手微微一僵,又是漸漸放下,拿起桌上的玉扇翻開漸漸扇著,目光再次落到了班駁的城牆上。
徐明遠也是曉得兩人的性子,以是纔會把他們帶到柳三孃的這個小麪攤來,如果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公子,定然是不肯踏入這類路邊小攤半步的。
麪攤裡還坐著兩桌客人,看向徐明遠他們三人的目光也是有些吃驚。在他們看來,像白墨樓、周斌傑如許的世家公子連東城都可貴會來,更彆提和他們一樣在這類小麪攤裡吃麪了。而聽了之前徐明遠和柳三孃的對話,又是不由對柳三娘高看了幾分,不是誰都能讓這類公子哥叫嬸的。
白墨樓和周斌傑同個考堂,此時也是拎著書篋走出門來,看著徐明遠,像是在等徐明遠決定。
“嬸,遠哥都跟我們誇你的菜燒得好呢,是我們讓他帶著來的呢。”周斌傑也是有樣學樣的跟著徐明遠叫嬸,笑著說道,拉了條凳子坐在徐明遠身邊。
“哎,遠哥,你等等我。”周斌傑見此,也是趕緊跟上。
白墨樓倒是搖了點頭,看著有些班駁的城牆道:“城西東十一巷有家豆腐腦做的不錯,我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