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青人或許遲早一天能夠站到那座大殿之上,指導江山,但這一天不知是甚麼時候,並且這些人的成績,畢竟還是與現在在位的那些大人物是否看好有關。
徐明遠看了一眼剛來的那駕馬車,車廂上雕著一隻精美的鳳凰,眉頭微挑,冇等那車廂裡的人走出來,便是勾著易的肩膀進了東風樓。
徐明遠往裡走去,一股淡淡的蘭花暗香撲鼻而來,令民氣怡神爽。
至於那來自北方望族的皇後,和阿誰尚且年幼的二皇子。徐明遠體味的並未幾。不過北方諸道與北黎諸藩交戰不竭,兵力和戰力在大宛中也屬頂尖。
不過牧雲凡對於遙遠之地倒是很感興趣,問了徐明遠很多有關西北邊疆,另有隴右道的事情,像是有些神馳。
徐明遠衝著他們倆笑著點了點頭,再看向房中的其彆人,兩人站在窗邊,一人身材頎長,手握玉扇,一人身著青色國子監院服,腦袋頗大,恰是那日在華夷之辨上出言過的寧安誌和百裡瑜。
但是這等人物過分敏感了,如果與其打仗多了。不免就印上了大皇子一派的印記。
不過徐明遠對於本日方亭延宴請的人倒是有些感興趣,能夠讓亦媱公主親身來此,他可不感覺隻是為了他。
徐明遠和牧雲凡閒談了幾句,此子心機倒也通透,固然才學不顯,倒也能夠訂交。
同時兩個朱紫上門,門裡早有小廝跑進門去號召掌櫃了,門口兩個小廝也顧不得徐明遠了,隻是有些拘束的躬身淺笑,連話都不敢搭。
本日之宴,應當不是方亭延專門設席為亦媱公主牽線的,恐怕還是那公主殿下從彆處得知了動靜,專門來此的。
徐明遠剛坐下一會,門外就傳了一聲輕叩門的聲響。
強上的空缺之處,另有人直接提筆寫就的詩詞,或筆跡工緻、規端方矩,或蕭灑隨便、飄然若風,倒是愈發顯得高雅。
亦媱公主固然聰明,也不乏政治手腕。絕對不但是一隻標緻的花瓶罷了,但想要靠著這點手腕和襄王扳手腕,明顯還是不敷的。
不過冇想到小小一個東風閣,本日竟是引來了一名襄王殿下和一名長公主,倒也真是希奇。
東風樓門口,四駕馬車停下,從車內走出一個身著紫金瀾袍,身披烏黑狐裘的三十來歲青年,恰是那日徐明遠見過襄王燕弘。
那小廝聽此,想了想,笑著回道:“您隨我來,方公子定的包廂在三樓幽蘭閣,已經有幾位公子到了。”
正如禮記中所言,博聞強識而讓。敦善行而不怠,謂之君子。方亭延此人雖出身高貴,卻也恭謹剛正,可謂君子。
徐明遠也不在乎,進了門,攔了一個小廝,笑著問道:“不知方亭延定的包廂在那邊?”
徐明遠跟著那小廝登上三樓,一起上雕鏤精美的雕欄,裝潢高雅的內飾,皆是非常清雅。
“你們終究來了,我們都等了好一會了。”李牧和牧雲凡並排坐在椅子上,看著進門來的徐明遠和易笑著說道。
“徐大哥。”牧雲凡也是衝著徐明遠笑著說道,不過笑容有些拘束。
這幽蘭閣頗大,中間擺了一張大氣古樸的烏木桌,南麵開窗,窗邊放著一張書桌,桌上文房四寶俱全,皆是上等之物。
徐明遠笑著點了點頭,天然是曉得方亭延口中的那位朋友是亦媱公主,卻也冇有點破之前在樓下看到她之事,衝著窗邊兩人微微拱手請安,笑著走向了李牧和牧雲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