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聞言微微欠身道:“恕鄙人直言,我覺得這通用法門實際上已經有了,並且就是從這白馬、燕縣、韋鄉三戰當中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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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看那邊。”婁圭俄然指向了小城東側的一個方位。“樹林竟然也未砍伐,這不是給我們留下安閒製作攻城東西的餘地嗎?”
而不曉得過了多久,一向到天氣完整暗淡下來,公孫珣方纔長歎了一口氣,然後便轉回大營,籌辦讀讀書便去歇息。
“倒是辛苦你了。”公孫珣微淺笑道。“既然來了,不如且入帳中一談。”
見到公孫珣恍然大悟,董昭也是跟著渾厚一笑,然後持續分解道:“君侯,你想想,這些豪強見到黃巾賊如此勢大,又有幾個冇有分出一些後輩跟著搏一搏呢?便是冇有,或是舉家從賊,那黃巾賊中的豪強又有幾個在周邊縣邑冇有親朋故舊呢?而這些親朋故舊又有幾個不是有力之人呢?”
“我不曉得。”董昭連連點頭。“我是濟陰人,如何曉得東郡景象。但是鄙人卻曉得,我們濟陰乘氏的李氏,家中藏匿戶口便何止上萬?其族人更是遍及濟陰、東郡、陳留、任城、山陽……在全部兗州都是一等一的大戶!”
“正有此意。”董昭毫不躊躇的回聲,倒是讓公孫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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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城縣寺大堂上,狼狽不堪的信使彙報完軍情後,上首的公孫珣和曹操麵麵相覷,各自無言。而堂中也是一時鴉雀無聲……想那雙目炯炯的夏侯惇是曹都尉姻親上的兄弟,長臂大耳的劉備在公孫中郎將那邊也是一口一個我弟玄德的,現在這倆人吃了敗仗,就算是幸災樂禍也不好表示出來啊?
“另有……”董昭不由神采一斂。“這其二,實在能夠仿效黃巾賊和程立的做法,或是降兵、或是壯丁,或乾脆是民夫……總之,裹挾向前,聚眾攻城?”
“是另有一個。”董昭攏手而言道。“昨日聽到燕縣捷報,很有所感……君侯,你說如果驅動本地降兵、壯丁去攻城,何如驅動此地豪強大戶去攻城呢?”
“其一,便是出其不料攻其不備。”董昭侃侃而言。“將軍在黃河之上以鐵索連環諸舟船,使我軍跨黃河如履高山,既如此,便該當肆意橫行於大河高低,忽南忽北,讓卜已和他的部屬賊帥們不知所措。”
“敢問君侯,”董昭不慌不忙。“若我本日不來,你明日要行何法?莫非要驅動我軍精銳騎士上馬攻城嗎?”
“請公仁指教。”公孫珣當即正色。
公孫珣抬頭思考很久,卻又俄然拍案而起:“我忘了在那邊了,有人曾與我說過,說是濟陰李氏有一個叫李進的豪傑之士,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滿腹經綸之才,可惜卻不知為何獲咎了他同親一個姓董的,乃至於蹉跎至此……而我軍現在受挫於韋鄉之下,久戰不克,正該禮賢下士,尋訪英才!不瞞公仁,我正籌辦持節親往征辟此人,你願隨我去見地一下嗎?乘氏離此處也就幾十裡地罷了!”
“並未得見。”夏侯惇低頭言道。“並且現在細細想來,前日一戰賊軍固然勢不成擋,但實在守勢混亂,殺傷不重……不然玄德也不會用戔戔兩百後盾馬隊便阻住賊軍。”
繞完一圈後,他還是冇說甚麼,隻是按部就班的命令在城北和城東安營,並一邊派人監督白馬黃巾俘虜、降兵去砍木造雲梯、撞木,一邊又讓人催促燕縣的軍隊速速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