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漢_第十六章 空看花開滿台日(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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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孤之前所言遼西一匹夫之語是氣話嗎?還真不是!孤本日明言諸位,諸位亦可廣而告之,那便是孤活著一日,就一日不準新政廢弛,就一日可持刀剜去殿中腐肉!至於所謂天命革鼎之說,五德循環之語,孤就更加不在乎了!”

這些人以丟掉了官位的中原降報酬主,另有一些河北朱門後輩,他們年紀遍及性比較低,卻個個不學無術、品德廢弛。一開端,中原降人還隻是想招搖撞騙、求官問職,而那些河北朱門權貴後輩也是程度差勁,素無德行,隻喜交友。故此,兩邊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很快就相互交友起來。

實在,方纔董昭唸完今後,很多武將如張遼、田豫等人回過神來,幾近氣憤到難以按捺,就差吼怒殿堂了,卻愣是跟著白皋比上的這陣笑聲溫馨了下來。

“白馬義從文護軍司馬懿。”董昭俯輔弼對。“其弟司馬孚學問不佳,夙來喜好與這些人來往,司馬護軍有所發覺,卻屢教其弟而不能改,隻能扭送其弟至州中,州中也是是以而發此案的……其人正在殿外戴罪相侯。”

公孫珣張口欲言,卻又無言,好久方纔從殿中各處收回目光,最後盯著賈詡幾人的後背一聲長歎:“諸君不負我,我當不負諸君!願與諸君共開承平!”

“諸君。”公孫珣扶刀靠在坐中,還是不見喜怒。“這件事情實在很簡樸……有些人,覺得孤到了這個份上,離成為天下之主隻差半步,不免心急。以是趁機拿甚麼天命言論來絆住孤,想讓孤給他們官做,或者略微廢弛新政,以換來他們為孤搖旗號令,以換來所謂皆大歡樂。所謂靖安台一事、遼西地動事、漢帝有後事,另有鼓吹開恩科收人苦衷,都是如出一轍!若孤承諾了,他們接下來必然還會要求緩行度田,要求義從以家世、品德廣納賢才!但是,這些東西,事關底子,孤是一步都不會退的!”

“故可知,燕公用人,實在不堪!殿堂人物,吾儘識之:呂範麵白,可使弔喪問疾;董昭麵黑,可使關門閉戶;荀攸目亮,可使看墳守廁;程昱耳聰,可使敲鑼打更;韓當無能,可使門前牽馬;王修好色,可使禁中總管;戲忠喜賭,可使道旁擺攤;郭嘉醉鬼,可使酒樓唱曲;張遼鹵莽,可使伐鼓鳴金;高順無言,可使取狀讀招……至於其他屑屑之輩,沮宗可使傳書送檄,龐德可使養馬餵驢,張既可使喝酒食糟,杜畿可使搬糧運貨;複有公孫越可負版築牆;公孫範可屠豬殺狗;田豫可謂為完體將軍;楊開可呼家奴護軍……再餘者,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如戔戔彼輩,若清理一空,足下可為輔弼,吾亦當左相爾爾,則天下可平!”

換言之,孔文舉此時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燕臣!

————我是共開承平的豆割線————

“稟殿下,臣才德疏淺,自為輔弼,常常惴惴不安。”賈詡立在大殿正中,不卑不亢,緩緩相對。“但一日為輔弼,便當一日思天下安危,佐殿下悠長……天下定前,軍事未靖,軌製不全,臣覺得,殿下自可‘下不為例’,自可行本日儘情之態。但正如殿下所言,天下遲早要全為殿下全取,既如此,臣敢問殿下,若天下定,若燕覆漢,如殿下本日之儘情,莫非能夠再為嗎?”

“天然如此!”公孫珣這一次答覆的格外利索,而此時,六相一牧以外,四台屬吏,六部官吏也都垂垂覺悟,紛繁起家,便是武將行列中諸如田豫這類讀書較多的也都警省起家了,驚得張遼等人倉猝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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