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薄延暖和一笑。

薄延將戰況大略地與她說了，麵上一派有害，溫潤隨和。

“因為薄相與我的駙馬言行舉止非常神似。”百裡婧笑道。

交代了很多，薄延一一應下，叮囑道：“陛下此去要萬分謹慎，幾次三番出入他國境內，乃至上朝議政，督察糧草，一旦透露身份，兩國必定開戰。”

薄延微微震驚，他底子未曾想到這個統統人眼裡冷血可駭的暴君有朝一日會為情所困，不但被困住還底子不被待見，如果被大秦的百姓曉得他們的陛下蒙受了各種磨難和不快意，必定會爭著搶著要將阿誰女人碎屍萬段。

“很多，很多。”薄延低著頭應。但是，任男人再如何解釋薄延也冇聽出來，隻是從這一刻開端對東興榮昌公主寂然起敬，世上統統的冤孽都有因果，這位榮昌公主約莫就是來折磨男人的冤孽。

邊疆蕭瑟，沿途一片廢墟，儘是烽火燒過的陳跡，越靠近大興鴻溝越是如此。司徒赫躺在馬車內，除了睡，眼睛多數時候呆呆地看著馬車頂，唇邊一絲笑容也無，左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讓他本來漂亮的麵龐添了幾分粗暴可駭，百裡婧為他擦藥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是閉著的，從不看她。

男人卻非常不屑：“要玩女人也要看看玩不玩得起，他不玩到朕的頭上，朕也不會與他計算。”他看了看天氣：“不早了，朕得走了，再不歸去，等戰事打完，朕的替人就藏不住了。”

薄延的麵色頓時青一塊白一塊。

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安撫，薄延想起方纔在突厥營帳前男人與耶律綦的對話，略摸索地問道：“莫非陛下結婚數月，至今……還未曾圓房？”

傍晚時分，薄延措置好兩國邊疆的事件回到西秦營地，立即去看望了百裡婧，百裡婧現在正在照看著昏睡的司徒赫。司徒赫傷痕累累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一絲都不肯鬆開，百裡婧也不抽手，任由他緊緊地握著。

……

薄延追上停在荒漠之上的黑甲軍，隻見搶先的男人端坐馬背上，定定望著西南邊向。

“白湛前些日子說是病了，一向在府裡療養，臣感覺有蹊蹺，命人查過，他該當是跟著白家的人下了江南。但是礙於二皇子和太後的麵子，另有陛下在行宮靜養的幌子，臣不便細細究查。”薄延道。

男人一笑：“他們傳聞朕在邊關下了坑殺俘虜的旨意，定然會找上你，薄家不管內心如何想，總不至於公開與你翻臉，而白家有白嶽大將軍在，他會臚陳此次對突厥作戰的利弊，白鹿和國舅再如何放肆也不肯毀了白家的名譽，定然會挑選默不出聲。而聶家和孟家，他們更不敷掛齒。朕信賴憑你，充足對付了。”

薄延在車外道：“榮昌公主，貴國已有人來接您了。”

薄延聽著，無法感喟道：“陛下，不管如何，對您來講，榮昌公主都非良配，論仙顏不過如此，論心機過分癡頑，獨一值得歌頌的約莫隻要一身孤勇。薄延實在不明白，為甚麼竟然是她？”

“朕的薄相，彆愁眉苦臉的，讓將士們瞧見，還覺得朕如何你了。”男人盯著他笑道，“這三年，獨一能見到朕的隻要薄相，大家都覺得薄相是朕的男寵，真是苦了你了。若此番東去能如了朕的意，那薄相你就今後得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