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彷彿被冬暖故聰明的心機怔住了,很久冇有出聲,半晌後才喘著粗氣道:“鄙人有傷在身,傷在背後,需求女人替我搭把手。”
“女人想要何酬謝?”男人還是平靜,隻是呼吸得愈來愈困難。
隻見男人年紀約莫弱冠,一襲淨色海藍色錦衫,外罩一件紗衣,劍眉星目,鳳儀翩翩,不配玉不戴冠,不自藻飾卻天質天然,風韻特秀,即便是現在他身上的藍衫染了汙血,卻涓滴不影響他的風采儀態,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毫不是平頭百姓。
“那女人能夠幫鄙人搭把手了否?”男人的神采已然非常慘白,他腳下積的血水也愈來愈多。
男人未有立即脫下衣袍,而是緩聲道:“徹夜之事不會有任何人曉得,女人不必擔憂名節有毀。”
冬暖故將玉佩重新攏在手中,笑得連眼角也彎彎,“值了。”
隻見那本是還流著暗褐色血水的傷口在那一撒上藥粉後先是如泉湧般湧出大波紅黑的血水,少頃,血的色彩開端漸突變成腥紅,冬暖故心下微驚,這藥竟會自行逼毒?
“無事,女人隻需幫鄙人把鄙人背上的暗器取出,用這罈子裡的酒把傷口洗濯潔淨。”男人說著看了一眼放在他腳邊的一小罈子酒,然後他將一支半巴掌大的瓷瓶遞給冬暖故,“再將這瓶子裡的藥全撒在傷口上,包紮好,便能夠了。”
藥粉的砭骨之痛讓男人的身子悄悄顫抖了起來,然他卻仍舊一聲未哼。
冬暖故拿著玉佩,動手即有一股溫溫的暖玉,攤掌一瞧,竟是羊脂白玉,雕工精美不說,還是塊暖玉。
“你不會。”男人不怒不驚,平靜好似這黑暗裡的人不是一個前一刻他還與之針鋒相對的陌生人,而是他所熟諳的朋友普通,“如果你想取我性命,方纔在我的劍分開你咽喉的時候你有的是機遇。”
“我曉得。”男人聲音還是沉沉,“加上傷又在背部,以是不得不請女人幫手了,女人也請把穩些,彆讓毒沾了女人的手。”
男人背上的傷口很寬,將近三寸長,冬暖故將蠟燭略微移近些,能清楚地看到深嵌在他皮肉裡的是一枚齒輪狀的暗器,五分之四的部分完整嵌在其身材內,不竭有血從傷口處流出,呈暗褐色,可見這暗器有毒。
男人疼得幾近昏蹶,背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盜汗,神采又慘白轉青白,然他倒是連哼都冇有哼出過一聲,冬暖故不由為其側目。
冬暖故本是想要男人把她放在桌上的那瓶藥遞給她,但她看男人那模樣終是本身伸脫手把藥瓶拿了過來,拔開瓶塞,馬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鼻,冬暖故照男人說的,將瓶中的藥粉全數撒在那深深的傷口上。
當男人的傷口曝露在冬暖故的麵前時,她微微蹙起了眉。
“嗯。”冬暖故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帕子包住本身的右手,然後道,“暗器嵌得很深,需求用匕首把傷口劃開些才氣將暗器取出。”
“嗬嗬,公子好打趣,如果公子想給我兩千兩我天然是樂得收。”冬暖故笑了,嘴角彎彎,“隻不過我此人還算實在,依公子的身價估拿兩百兩。”
冬暖故的眸光斂了斂,道:“想要我救你一把也不是不成以,隻不過我從不等閒脫手救人。”
隻見男人背後左邊腰部的處所,一朵暗紅色的奇葩在他的藍衫上開得正豔。
冬暖故拿過男人遞來的瓷瓶,走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