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夜色更濃,夜風輕拂,樹影輕搖。
冬暖故的心忽地揪擰得生疼生疼,司季夏的話音才落,她便一手端住了他的臉頰,微昂開端,以唇堵住了司季夏的嘴,以一記用力且很久的親吻堵住了司季夏的話。
待冬暖故伏在司季夏身上於雲端上緩緩落下後,她緩緩從司季夏身上翻下了身,然司季夏倒是動也不動。
一向以來都是和順淡然的司季夏,此時說出的這句話,聽在冬暖故耳裡,竟是有些如孩子般撒嬌的味道。
“那從今今後,由我來當安然的雙手。”冬暖故聲音有些顫抖,卻帶著非常的必定與固執,“我說過,就算安然冇法擁抱我,我來擁抱安然也一樣。”
他體內的那一團火已經開端烈烈燃燒,他已節製不住本身。
“阿暖,若我的左手再也抬不起來,我將再也擁抱不了你。”他不能過分動用他的左手,因為它隨時都有能夠癱廢,以是自跟師父習醫習武以來,他學會瞭如何用腳代替他的左手做事,他已經少了一隻右手,他不想連左手都冇有。
司季夏將臉頰輕貼到冬暖故臉頰上,悄悄蹭著,聲音低低道:“我幫阿暖,好不好?”
他不想當一個廢料普通的怪物的,可現在為了阿暖,他已顧不得這些,阿暖對於他來講,比他的性命還首要,就算是拿他的左手來換,他也無怨無悔。
本就溫熱的濃情就在這誘人的暗香中垂垂升溫,變成滾燙,兩廂熨帖,熨得人忍不住輕顫。
“嗯。”冬暖故迴應司季夏的吻,一隻手穿過他的脖子下方,一隻手穿過他左手腋下,將他擁住,好讓他能更切近她。
他毫不會死,他若死了,誰來庇護他的阿暖?
“傻木頭,你才說了你要庇護我,你不能死。”冬暖故自發眼眶澀得短長,也滾燙得短長,“你若死了,誰來庇護我?”
冬暖故怔了怔,冇有再叫他,也冇有起來穿衣,而是幫他拉好被褥,緊靠在他身側躺好,並握上他的左手,將五指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她充滿藐小疤痕的右手握著一柄玄色劍鞘的長劍,還拿著一隻黑布小承擔,然她僅僅站在月門處,不走出去,也不分開。
他冇有右臂,他的左手冇法轉動,這就使得他底子不能普通地去解開冬暖故的裡衣,可他身材裡的火已經在這烏黑的夜裡在冬暖故的和順密意中撲滅,他冇有體例燃燒,也不想燃燒。
冬暖故的每一句話每一記眼神都連累著司季夏的心,更彆說她的淚,直是能讓司季夏慌亂不已,慌得他邊親吻冬暖故的眼眶眼角,邊倉猝地翻了個身,側身輕壓在冬暖故身上,慌亂心疼得每一個輕柔的吻都帶著些微的顫抖。
“對不起,阿暖,我不是想讓阿暖哭……”司季夏吻過冬暖故的眼角,睫毛,眼眶,讓她的淚滾燙了他的唇舌,“阿暖如果不喜好聽我說的話,我今後不說就是了。”
她身邊有一盞米黃色燈罩的風燈,在夜風中搖搖擺晃,碎了照在她麵上的昏黃火光。
睡吧安然,我陪著你。
情到最濃時,共把赴雲端。
“阿暖。”司季夏將下巴移到冬暖故肩上,將她的肩膀扣得緊緊的,決然道,“我會活下去,我不會死,不會。”
誰知冬暖故卻在這時候抬腳在他腳踝上悄悄踢了一下,並抬手在他臉頰上悄悄揪了一下,竟是有些惱道:“莫非要比及安然不好的時候我才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