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孃的和順體貼讓忠賢伯的麵色溫和了一些,吃了一塊夾到他嘴邊的點心,隻感覺味道普通般,不過看著芳姨娘臉上輕柔的笑容,忠賢伯倒是把嘴裡的點心吃出來。接過芳姨娘遞給他的茶水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吃第二塊。
以是這些年,她隻能一向忍著,為了她兒子,就算再難再傷害,她也必須忍。身為一名妾室,有第一是要伏低做小,第二,就是必須能忍。
隻是平涼大將軍府不是她能等閒對上的,在這府裡,有平涼大將軍府撐腰,就連伯爺也對楊氏阿誰賤人也顧忌幾分。
這麼一想,忠賢伯夫人本來有些不安的心刹時被肝火泯冇,忠賢伯有甚麼本事?如果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爵位和財產,他估計贍養一家長幼都做不到。
現在看來,她對他的好,對忠賢伯府的進獻,人家壓根就冇放在眼裡。
現在不過是出了一點狀況,就這般抱怨她,完整看不到她常日的辛苦,以及她為忠賢伯府的支出。
“妾還能忍著,不過是晚膳略微晚一點罷了。小廚房那邊可安排好了,要不妾去看看,趁便給伯爺做幾個伯爺和夫人喜好吃的小菜。大廚房那邊冇有晚膳,夫人想必也還冇用膳呢,剛纔妾傳聞大廚房那邊亂的很,怕是要半夜才氣清算好。”
芳姨娘內心很清楚,在忠賢伯府裡,最大的主子就是伯爺,以是她除了公開裡謹慎擺設以外,更是要籠著這個男人。
“伯爺,妾身掌家這麼多年來,有何錯誤?不過是清理一下廚房,擔擱一下用膳的時候罷了,這是妾身犯了多大的錯,值當伯爺這般抱怨妾身?府裡的人冇用晚膳,難不成績妾身一人在房裡吃香的喝辣的?
她這些年掌家,哪一件事不是辦得妥妥鐺鐺的?諾大的忠賢伯府每日的花用不曉得有多少,如果不是她辛辛苦苦地打理那些財產,怕是全部府裡早就入不敷出了。那裡還能有他們的清閒日子。
“夫人那邊就無需管了,讓她掌家,她掌的甚麼家?瞧瞧現在府裡是甚麼模樣?大廚房裡那麼多人手,常日裡都是吃白飯的嗎?竟然會讓大廚房呈現老鼠,本伯爺常日裡的吃食莫不是也一樣被老鼠抓咬過的?”
點心隻要五六塊,吃了填不飽肚子,不過倒是不會餓著。
芳姨娘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笑意,今兒個早上夫人被伯爺斥責,下午又打碎了三千兩的鐲子,今兒個早晨又讓全部府裡的人都吃不上飯,哼,想必伯爺這一次定然不會輕饒她。
要說府裡最恨忠賢伯夫人的人是誰,天然是芳姨娘,自從芳姨娘進府,忠賢伯夫人就一而再地刁難她。厥後她有了身孕,也是幾經傷害才把孩子給生下來。孩子安然地生下來了,可這幾年來,她兒子哪一年冇被人暗害幾次?如果不是她充足的謹慎謹慎,隻怕她的寶貝兒子早就遭了阿誰毒婦的毒手了。
不過現在伯爺已經和榮郡王府成了姻親,今後對平涼大將軍府的倚仗必定要少很多,到時候她想要對於楊氏應當也少一些顧忌。
“伯爺是不是也還冇有效膳?妾那邊另有幾塊點心,今兒個早上做的了,固然不算新奇,可味道還好,伯爺先墊一墊肚子,妾先給爺弄點吃的。”
“本伯還不餓,你如果餓了就先吃點。小廚房裡正在籌辦晚膳,待會你就在這裡用膳吧。”
現在,她更應當謹慎謹慎,然後抓住統統機遇,在伯爺和楊氏之間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