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書房，皇子們還冇下課。徐纖雲就跟其他宮裡送飯來的下人們，一起站南書房外等待。冇過量久就傳來太傅宣佈下課的聲音。

“是的，但願四皇子不要嫌棄。”

因為散學時候過了好久，還未看到四皇子返來而出來尋覓的徐纖雲。才走到一半就聽到這個聲音。

四皇子震驚的看著露在樹外的半截箭身有些傻眼。似是冇想到這麼小的一個東西，竟然也能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是的，四皇子。喜好麼？”

“奴婢紅藥，見過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給諸位皇子存候。”看到四皇子快被二皇子和貼身寺人按住。而自家主子的貼身小寺人善喜，卻站在一邊不敢搭手。徐纖雲趕快走上前見禮。

大抵他也冇發覺本身眼底的寒微吧。徐纖雲想。有些心疼，身為一個皇子，連打賞一個下人的財帛都冇有。

徐纖雲一愣，莫非這個天下還冇有“弩”麼？

“回二皇子，四皇子體弱。早些受了風寒，現該回宮吃藥了。”四皇子體弱是眾所周知的。這也是天子不喜他的一個啟事。

屋外，四皇子已經等在門口。徐纖雲將弩槍遞給四皇子，指著扳機的位置說：“對準目標扣下這個開關，便能夠將內裡的小箭發射出去。”

“隻是個小玩意兒罷了，二皇兄看不上眼的。”四皇子的聲音軟糯帶點倔強。

說完彷彿想起甚麼又接著道：“終有一天本宮會本身來犒賞你的。”語氣非常當真。

“這真是我射出來的麼？”

“把東西交出來，我就讓你疇昔。”

徐纖雲也不遲誤，放動手邊的事情就回房拿弩槍。疏忽大宮女氣憤的目光。

“真的給我麼？”連本宮都健忘說了。

看到四皇子的神采，徐纖雲說出早籌辦好的話。道：“那奴婢就將這把弩槍獻給四皇子。”

一根三寸擺佈的小箭釘在樹上。跟之前徐纖雲嘗試的一樣。小箭的一半已冇入樹身。

“冇有，隻要弓箭。”四皇子彷彿還未從哀痛裡回過神，語氣有些黯然。

下午，未時剛過。四皇子便呈現在華陽宮。比平時快上一刻鐘不足。找到在正在大廳擦拭花瓶的徐纖雲，就急著要看弩槍。

“嘭。”

“二皇兄，算了。就放四皇兄疇昔吧。我不想看了。”一個軟軟的童音勸著。

“無事退下。”

南書院去的多了，徐纖雲也認出了這少年恰是二皇子。中間一身錦衣的孩童是七皇子。兩人同是一母所生。他們的母妃雲皇妃是天子還是太子時的側妃。在天子即位以後被封為皇妃。

想到便問了出來，道：“四皇子，莫非本朝冇有弩麼？”

“那本宮便比及散課之時，查驗你所說的是否失實。”四皇子忍住鎮靜，命善喜接過食盒。神采有些矜持。

“也好。”四皇子點點頭：“本宮準了。”

四皇子極其愛好那弩槍，自是不肯等閒被他奪去。彎下身子便逃。二皇子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越是不給他越是想要。眼看有些抓不住人了,便喚來貼身小寺人幫手。

“不嫌棄，不嫌棄！”四皇子滿臉的哀痛刹時消逝，換上一臉雀躍。愛好兵器大抵真是男人的本性。四皇子看起來這麼靈巧的孩子，也抵當不了它的引誘。

“奴婢不要打賞。”徐纖雲笑：“隻要四皇子給奴婢放幾天假，讓奴婢重新再做一把弩槍便能夠了。”她不想這個孩子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