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顫抖著身子,驚駭的撲跪在地,“王妃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快去吧,路上謹慎些,早去早回。”景陽公主說完便在雲姑姑的伴隨下回梅園去了。
元朗走出版房,直奔馬廄,高大的身影在暮色當中倉促而行。俄然,隻聞身後一道柔聲響起,“站住。”
月萍上前一步,走在雲姑姑身側,身子微微前傾,讓手中燈籠收回的暈暗燭光能夠照亮她腳下那片空位,“辦好了,我已經讓暗連續夜送小桃和曲美回了鄉間,也叮嚀了麻婆,如果主子問起就說兩個丫頭吃驚過分,第二天就辭職回籍了……”語氣微頓,月萍有些不解,“姑姑,過繼是對主子和小公主都無益的事,為何我們不直接向主子提,反而……”弄出今晚這一出。
早晨,呈襲提著美酒,哼著小曲兒悠哉遊哉的回到王府,回府後並不像昔日直奔景陽公主的梅園,而是去了書房,提著好久都未曾用過的羊毫,歪歪扭扭的寫了封家書,然後招來元朗,將家書和雙魚佩一併給了他,凝重的叮嚀道,“這些東西事關存亡存亡,你快馬加鞭去感業寺,將它們親身交到蜜斯手上。愛殘顎疈浪客中文網曉得嗎?”
當看到景陽公主和雲姑姑的身影,兩個丫環的眼底皆是浮出惶恐之色,慘白著臉行著跪禮,“奴、奴婢見過王妃。”
“開口!”
雲姑姑嘲笑一聲,“月萍,看來你真是越活越歸去了。”
月萍神采一僵,哈腰垂眸順承道,“請姑姑見教。”
“回王妃,部屬正要去……”話還冇說,就被景陽打斷了,“行了,如果不是急事就先放放。”說著便拿出一封手劄交到元朗手裡,“你先去一趟感業寺,把這封信交給蜜斯。”
兩個丫頭被雲姑姑的那聲怒喝嚇得六神無主,整小我都渾渾噩噩,這會兒聽了景陽恩赦的話,回身就跑,連端方都忘了。
景陽披著烏黑貂裘,在雲姑姑的攙扶下款款走來,“元朗,你去哪兒?”
呈襲一巴掌拍他腦門兒上,笑罵,“老子叫你送封家書,你死個屁啊。”
雲姑姑接過茶,規端方矩的淺抿了小口,然後捧著茶杯,暖和手心。現在雖隻是初秋,可夜裡寒氣重,溫度低,手早已冰冷。
雲姑姑覷了她一眼,隨後滅了本技藝中的燈籠,淡聲問道:“事情可辦好了?”
踏上遊廊,走進配房。月萍滅了燈籠,給雲姑姑倒了杯熱茶,“姑姑,喝點暖暖身。”
“恩,那就過兩天把她帶來,讓主子瞧瞧。”
雲姑姑神采略微溫和,扣問著細節,“她性子如何?”
雲姑姑扶著她,低聲安撫道:“主子,您放心吧,以小公主的性子,是不會虧損的。”
呈襲寫封手劄去給呈以墨十足氣兒,讓她曉得有門婚事,先有個心機籌辦。如果等著老梁家來提親了,寶貝閨女才曉得本身要嫁人了,當時必定會大怒——特定會殺他老梁家一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