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桂花糕有那麼難吃嗎?她隻不過加了點餿茶水罷了,難吃還吃這麼多,實在不成理喻。但是她此時思慮的並不是這個。
而世人則無涓滴憐憫之態,很多人圍著在一旁偷偷低笑,一副旁觀者的姿勢。更有甚者,還小聲群情著雪兒會被這妖孽如何獎懲如此。
翠羽笑吟吟也不答話,接著拿起一塊糕點遞到他嘴邊。
他望了兩眼,兩口吞下。
“哦?是嗎?那本王如何傳聞有人折磨我的侍婢?月兒被你關了三天茅房?柳兒被你弄得渾身皮膚都掉光了?靈兒差點被你嫁給馬伕?你說你是妖孽,還是本王是妖孽?”他淡笑著看她。
雪兒隻覺得誰,驀地轉頭正見到翠羽帶著世人正笑嘻嘻看著本身,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跪倒在地上哭天喊隧道:“啊!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璃正坐在雞翅木小圓桌邊,看著那隻剩一半的桂花糕,摸著滾圓的肚子道:“我已經飽了。”
好言好語又安撫了她一番,才消氣。他直點頭,暗歎這可真是個小孩子脾氣。
雪兒見到璃王就如見到了救星普通,噗通抱著璃王就是大哭,非常慘痛:“王爺,這翠兒是個妖孽!她竟逼我暮秋裹著這濕漉漉的被子睡覺!王爺救我!”
“你說甚麼呢,你說誰是妖孽?你纔是妖孽呢,哼!”翠羽撅著嘴,神情嬌俏敬愛,遠不似方纔那抹淡笑般意味深長。
話畢,他瞧也不瞧她一眼。
“我吃過了。”璃王摸了摸略圓的小腹,淡淡道。
“你都曉得了?這能怪我嗎,月兒那丫頭乾活偷懶,我用府中端方罰她有何不對?柳兒弄壞的那條裙子但是貴重的軟煙羅,我就那麼一條,還是你送的。至於靈兒,還用我說嗎?”說道這兒,她特特瞧了他一眼。
傳聞,一浣衣小婢洗衣服的時候不謹慎將翠羽的飄花藍束腰長紗裙撕了個小洞,便被翠玉著人泡在洗衣槽裡,洗了兩天衣服,出來時,滿身皮膚都皺了,十六七歲的女人好像一花甲老太……
我內心就你一個。
忽聞內裡有人的呼喊聲:“王爺拯救啊,王爺救救我!王爺!王爺……”
翠羽搖了搖扇子,翠玉的扇墜兒悄悄閒逛,緩緩走上前,蔥嫩的指甲悄悄劃過雪兒的臉頰,一如當時玉纖對她那般,雪兒直嚇得渾身顫抖,半晌,翠羽淡淡道:“罷了,我有些乏了,清兒,靈兒,陪我去歇息吧。”
“你返來了?我本日裡采了新奇的桂花,做了些桂花糕點,你來嚐嚐?”翠羽孑孤單在王府門口,笑吟吟望著才下肩輿的璃王,但見他一襲雨過天青色繡大雲紋四合錦袍,白玉銀冠束著如墨普通的長髮,麵若當空皓月,雙眸腐敗通俗,鼻挺而唇薄,一如往昔的姣美無雙。
一旁又來幾個仆人便裹著被子將雪兒抬了下去,模糊間聞聲雪兒淒厲的慘叫聲:“翠兒!你這妖孽!你不過是個賤婢!你這妖孽!狐狸精!”
半盞茶以後。
翠羽瞧著天空,淺含笑了。
翠羽跟在他身後出來,趁著月色,她看到一婢女一襲素衣,披頭披髮,身後跟著兩個仆人,正拿著濕漉漉的被子追著她,恰是白日裡背後傷人的婢女雪兒。
傳聞,有一次大打掃,一婢女藉著上茅房的工夫歇息了半刻,便被翠羽罰到廁所,持續蹲了三天三夜,直臭昏在了內裡,醒來時腿腳有力,連路都不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