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青柔臉頰上還殘留著清楚的指印,眼眶裡含著晶瑩的淚水,低頭悄悄的抽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曲。
“鴻兒,還跟她廢話那麼多做甚麼,堵截她的舌頭,看她還敢不敢胡說話!”太妃惡狠狠地瞪著鐘晴,對上她諷刺的淺笑時更是肝火中燒,厲聲催促道。
太妃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不斷的閒逛,滾燙的茶水濺了出來,看向鐘晴的眼底有著激烈的恨意和輕視。她向來就冇有承認這個女人是她的兒媳婦,如果不是因為柔兒的病離不開她,她那裡答應如許的女人踏進寧王府一步。
鐘晴抬起眼皮掃了太妃一眼,像是冇有聽到她說的話普通,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來,怡然得意,彷彿不是麵對一場發兵問罪,而是來旁觀一場鬨劇。
唯唯諾諾,怯懦如鼠的脆弱女人,將他的孩子推下水害得孩子發高熱還不算,現在又拿寧王府的名聲來搗蛋,當真覺得寧王府隻是安排嗎?
東方鴻從腰間將鋒利的長劍抽出來,指著鐘晴的脖子,殘暴暴虐,“還不快點將母妃放開,不然本王殺了你!”
她麵無神采的持續往前走,疏忽議事廳內世人烏青的神采和幾近要殺人的目光。
這個卑賤的女人竟然敢這麼威脅她,的確是活得不耐煩了,她決不答應如許的醜事傳出去!
鐘晴笑容穩定,眼底卻像淬了寒冰一樣,冷得滲人,身上披收回來的騰騰殺氣讓人頭皮發麻。那些丫環和嬤嬤都被她震懾住了。
“你這個毒婦,在我麵前還敢威脅這些丫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之前害了我的孫兒還不算,又打了柔兒,現在還當著我和鴻兒的麵威脅仆人,我看你真是冇法無天了。鴻兒,如許的兒媳婦我要不起,從速寫休書休了她!”
她足尖一點,一個眨眼的時候就已經繞到太妃的身後,揪著她的後領毫不客氣的拖著她往椅子上拽,右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早就籌辦好的毒藥倒進了領子裡,而後帶著挑釁的淺笑看向東方鴻,吐氣如蘭,“東方鴻,你如果再敢欺負我嚐嚐,你看敬愛的母妃會不會痛苦不堪。”
“毒婦,還不快點跪下!”
鐘晴疼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內心對這個渣男和暴虐的太妃更是鄙夷,想也不想伸出鋒利的指甲往那張漂亮不凡的臉上用力的抓了下去,指甲縫裡的藥粉順著血液流進了傷口中。東方鴻冷想不到她竟然敢如許對她,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用力的將鐘晴推開。
“鴻兒,你如何樣了?”
太妃嚇壞了,急倉促的走到東方鴻的麵前擔憂的問道,看到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鮮紅的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流的時候,對鐘晴的恨意飆升到了頂點。
鐘晴恨恨的瞪著高座上氣急廢弛的女人,凜冽嗜血的眸光再掃過東方鴻和孟青柔,輕視的撇了撇嘴,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然,“隻要休書到手,你們騙娶我過門隻是為了每個月在我的心頭取一碗血給孟青柔治病,讓我住破敗不堪的屋子,吃狗都不肯意吃的食品,到處刁難我折磨我這些事情保準全部都城統統的人都曉得,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寧王府的臉麵往那裡擱!”
東方鴻和孟青柔神采驟變,忍不住大聲叫道,眼睛裡充滿了擔憂。
老太妃坐在高位上,怒容滿麵,凶神惡煞的瞪著鐘晴。屋內的氣壓降落沉的,幾近要凝固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