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上前幾步,伸出一隻素手,顫巍巍地撫上了柳絮的側臉。
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江樓月頓時變色,鬆暢度量,兩隻緊抓著柳絮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詰責道,“不是大乾曆八百二十六年嗎!”
會不會是幻影?
妾的職位,是非常低下的,也就比下人要稍稍好上一些。王公貴族之間,乃至常常為了一些特彆目標,而互贈小妾。
蜜斯如何會用這類體貼的眼神看著本身?
安閒貌到身材,無一不明示著一個可駭的究竟――她從一個成熟的女人退化成了一個豆蔻少女。
宿世的時候,孃親就是因為在這場劍詩宴上,當著京都浩繁權貴的麵兒,彈著古琴,跟父親江離吟詩作對,成果被嫡妻當場怒斥,指其“操行有失,吟誦豔詩,靡靡之音,青-樓習性不改,丟武溫侯的臉”。
江樓月的麵前一片暗中。
如何回事?
她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有些暈眩的額頭,呼吸有些不穩。
那是一張絕美如妖、稚嫩如水的小臉。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自成風騷,右眼角邊上一顆硃紅的美人痣,嬌俏可兒。
美眸晶瑩,瓊鼻高挺,櫻唇秀美,肌膚彷彿九重妖雪月。
“太好了――”江樓月的聲音有些哽,她伸開雙臂,有些衝動的把柳絮給擁入懷裡,啞聲道,“是真的,是真的!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連柳絮看上去都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環境就有些詭異了。
江樓月低下頭,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樓月呆立在銅鏡麵前,一動不動,久久冇法言語。
既然重活一世,她江樓月發誓,再也不讓娘再做小妾!該避的避,該閃的閃,韜光養晦。
想到這裡,江樓月的神采黑了下來,美眸裡劃過冷意。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隻聽到“咯吱”一聲響,內室的門開了,一個跟江樓月差未幾年紀的小丫頭手裡捧著一個銅盆,邁入房間。
“甚麼?”
“等一下,柳絮,你剛纔說我娘她去了哪兒?”
江樓月心下駭然,她十四歲跟顧淩書訂婚,二十歲被未婚夫操縱,當作買賣的籌馬,送到了帝九宸的榻上。
“去了牡丹園,插手劍詩宴,傳聞有十位侯爺、伯爵、子爵都來插手宴會了呢。”柳絮的臉上劃過甜笑,接著道,“七夫人但是馳名的才女,如若能在劍詩宴上一展才調,定然能夠再次獲得侯爺的寵嬖……”
“我……是十二歲嗎?”江樓月低下頭,看著本身的手心,掌紋頭緒盤曲蜿蜒。
任何一個女人,如果具有了這等姿顏,怕是要笑得合不攏嘴吧。但是,江樓月倒是一副極度驚駭的神采。